诋毁污蔑本官,是不把韩公放在眼里吗?
郎粲,你竟然还敢倒打一耙,你有种就看看本官的脸,那不是你打出来的,更有何人?
还有你秦易,你这个不分尊卑的粗野小儿!韩公在此,他老人家尚未吩咐,岂有你这狂悖小子肆意开口的道理!”
郎粲看着陈致雍左边的熊猫眼,一下子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眼角都噙上了泪花。
“这是我打的?哈哈哈,怎么就打了左边,我该把右边也打上一下,让你也好对称美观一些!当真失策!”郎粲握着拳头,舔了舔嘴角,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光亮,他似乎真的有补上一拳的想法。
这吓得陈致雍又踉跄着退后数步,他连忙梗直了脑袋,高呼道:“韩公,你快看看,这郎粲又想动手了!”
韩熙载看着陈致雍脸上的一片惨状,心中蕴着一层薄怒,他原以为这个所谓的打闹只是小打小闹的程度,可看着陈致雍的伤势,倒是真的使了好大的力气。
他沉声问向郎粲:“明光,致尧的伤,真是你打的?”
韩熙载一发怒,郎粲顿时蔫了,面皮都有些不自然。
秦易可不愿连累郎粲,他直接转身向韩熙载道:“不只是明光兄打的,是我先出的手,明光兄只是为了帮我,才插的手,我愿一力担责。”
“秦兄,不是……”郎粲还想替他解释,却被秦易抬手阻止。
陈致雍一听秦易竟然敢把事情都揽过去,几乎喜形于色,他连忙敛住喜悦,“哎呦哎呦”地叫着装可怜。
韩熙载也没想到秦易这么干脆利落地就承认了,他站起身来,沉声说道:“正言,你可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何罪过,你当真愿意一力承担?”
秦易颔首,他又转身看向陈致雍:“我是殴打了朝廷命官,犯了罪法,这个我认。敢问太常博士陈大人,你在我父亲府上意图强行侮辱我父亲的侍妾,又犯了什么法?又该如何认呢?”
“侮辱侍妾?”韩熙载一怔,随后想起秦弱兰莫名其妙换的衣服,猛地看向她。
秦弱兰的脸色一下子垮了,她慌忙跪伏在地,话也说不成个儿,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哭泣之声。
而陈致雍的面上更是惊骇未定,他震惊无比地看着秦易,口中喃喃地重复着秦易刚才话中的词:“父、父亲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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