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个由头去李佳音那边,就听着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。
他回头一看,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胡须一片花白、头发很是稀疏的胡老。
胡老晃悠悠地走到郎粲身边,目光却是微微闪烁,打量着除郎粲外的三人:“不知三位公子中哪位是秦易?郎粲后生,不与我引见引见吗?”
“引见?”郎粲看了眼陈嫣和李佳音,哪里敢引见这两位女儿家?
郎粲也知胡老有些名气,与之结识或有益处,便一招手喊过秦易:
“秦兄,这位便是鉴赏今晚诸多诗作的学士——胡老,你那《爱莲说》能得第一,便是因为胡老慧眼识珠。”
秦易暂向李佳音小声道了个“得罪”,李佳音笑着小声道“无妨”,然后让出身位,让秦易过去。
秦易一走过去,胡老眼睛便是一亮,他对秦易身上淡淡的书生气很是喜欢,便亲和问道:“小郎君便是秦易?”
秦易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:“在下便是秦易,不知胡老特意找我,有何指教?”
胡老捋着白须,笑呵呵地说道:“不敢谈指教,老夫读了秦小郎君的诗作,甚觉惊艳,故而来寻。”
秦易不好继续否认,只好客气说道:“拙作不堪入目,惭愧惭愧。”
胡老连连摆手:“岂是拙作?如此精妙的佳句,老夫已数年未见,小郎君万勿过谦了。”
胡老与秦易客套了几句后,旁敲侧击起来:“秦小郎君能作出如此佳句,想必是经历了许多琢磨,不知小郎君师从哪位大儒?”
秦易摇摇头,脸色平淡:“秦易一介俗人,尚未拜得老师。”
胡老一喜,他当即果断说道:“既然秦生未拜老师,不如……”
然而,还不待他把自己想要收徒之事说出,附近忽得吵闹起来,只听一群男人扯着嗓门吼道:
“哪个是秦易,速速出来,从未听说过姓名的人物,还敢借别人的诗作沽名钓誉,实是厚颜无耻!”
秦易闻言一愣,什么情况,作词人怎么知道自己借了别人的诗作?
难道是还没有出生的周敦颐托梦,让人来找自己结版权费了?
秦易好奇不已,那群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意识到了事实并非如此。
“快快出来,与我比试比试,若连我都比不过,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!”
“嘁,要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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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,《爱莲说》这等好作,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从未听说过姓名的人能作出来的,他定是拿别人的诗作来夺的第一!”
“卑鄙小儿,还想借此得到仙儿姑娘的青睐,你太卑鄙啦!”
秦易微微皱眉:这群人好像是有组织地来挑衅,看来我是得罪了某个人……
郎粲闻言大怒,恨不得冲上去和他们理论一番,反倒是秦易拉住了他。
“秦兄!”郎粲恨恨道,“定是舒雅小儿不肯服输,所以派人前来诋毁!”
秦易却不认为如此,舒雅怎么说也是一位状元郎,到底还有着文人傲气,不至于使出这种类似泼妇骂街的手段。
胡老若有所思,他缓缓说道:“那花魁林仙儿最初便没打算让人为她梳拢,她曾强求老夫不要决出第一位的诗作。
但老夫对《爱莲说》极为看好,实是不认为其它诗作能与之相比,故而没有听信其言。
此女性格顽劣,想必是见到了老夫对《爱莲说》的极高评价后,知道了梳拢之事已不可避免,便想要另辟蹊径,想要通过诋毁秦生,来否认《爱莲说》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秦易半信半疑。
胡老露出看破一切的表情:“必是如此,不过,倒也不必心忧。
她耍弄诡计,让人以为《爱莲说》并非秦生所作,可相对的,不也无人证明《爱莲说》不是秦生所作吗?
秦生只需以静制动,便不惧这些人造谣生事。”
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