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明白的。”穆卿继续尝草。
他吃了吐,吐了吃,幸运的是,在他被毒死之前,终于找到了紫竹草。
他将那一丛紫竹草都拔起,骑马飞奔回去,交给何大夫。
何大夫见他脖子上和手上已经被挠红了一片一片,起了鲜红的疹子,皱眉道:“你需要敷药。”
穆卿急切地道:“请您先全力救治心儿!”
由于伤口流血怎么止也止不住,胡心儿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,但穆卿说的话她却听得清清楚楚,心里大受感动。
她其实也很担心穆卿出事,迷迷糊糊间嘴唇动了动。
“什么?”穆卿凑上前,听见胡心儿虚弱地喊着穆卿的名字。
“没事了,我找到紫竹草了。”他将胡心儿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之中,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何大夫上药。
之前简陋的包扎被拆开,上药时难免牵动那些刚愈合的地方,胡心儿疼得冷汗直流,死死地咬着唇不出声。
穆卿掌心的温度传来奇异的力量,成为唯一的慰藉。
眼看着胡心儿嘴唇都咬破出血,穆卿心疼不已,将自己的另一只手给她咬着。
二东随穆卿一起回来,全程都在门口看着,皱着眉头不说话
,随即离开。
包好伤口后,胡心儿逐渐清醒,一睁眼被穆卿的“悲催”样子,吓了一跳。
他墨发散乱,白皙的脖子和脸上全是大块的红疹,一只手布满牙印,另一只手则是被抠破了好几处,俱是破皮出血。
绝世美男被毁容,怎一个凄惨了得!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胡心儿连忙问:“是谁把你欺负成这样的?”
穆卿目光闪躲,试图遮掩疹子和伤口,最后直接转过身去。
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,莫名的不想让胡心儿看见。
胡心儿急了:“你说话呀!”
她越发肯定穆卿受了委屈,怀疑的目光看向四周,何大夫抢先一步说道:“是你干的!”
胡心儿回想起之前意识朦胧之时,听见穆卿说让大夫先救她,愣住了。
难道真的是她害得穆卿毁容?
“那这还能治吗?”她担忧地问,穆卿好像对形象看得很重,现在都自闭了,“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呀?”
何大夫慢悠悠道:“你相公为了找紫竹草,不惜以身亲尝,所以才会全身起疹子。至于手上则是清创之时,为了不让你咬伤自己,才用他的手当了人肉垫子”
听完这些,胡心儿大
为感动,想不到在这异世之中,不知是自己积了几辈子的福,才能让一个人肯舍命对自己好。
这世上有亲人相残,也有人甘愿以身份险,只求一人安康。
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穆卿,她鼻子发酸:“何大夫说的是真的吗?你为什么不亲口跟我解释?”
穆卿听她声音有异,小心地露出眼睛:“你怎么了?”
胡心儿把他的身体扳正,见他裹得像一个粽子似的,好笑地问:“怎么?刚才还舍身救我,现在连正脸都不敢给我看了?”
穆卿气闷地转过身去,胡心儿发现他的耳根都红透了。
她扯扯穆卿的耳朵,穆卿浑身一颤:“做,做什么扯我的耳朵?”
他的语气冰冷,然而再也吓不住胡心儿,她窃笑着说:“怎么?不可以摸摸吗?”
穆卿身体紧绷:“男人的耳朵是不能乱动的,快松开!”
胡心儿哈哈大笑:“你以为自己是大耳朵图图吗?我偏要碰偏要碰偏要……”
天旋地转,穆卿忍无可忍地转身,将她的手按在两边,动作温柔强势,完美避开伤口。
胡心儿震惊脸,满脑子都是omg!她居然被绝世美男温良夫君壁咚了!
穆卿
喘着气,可以看出此时心情很不平静,似乎是突然发现距离太近,他有些懊恼:“都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