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被这两声铜锣震了个干净。
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高台之下的两位夫子身上。景江和韩炫一只觉得自己的背后像是在烧一团火,热得很。
两人目不斜视,手都已放在了前边儿的铜铃上。景江面前的铜铃绑着黄色绸缎,韩炫一的那个则绑着绿色的。
“瞻彼淇奥,绿竹猗猗的下一句是什么?”小麻子话音刚落,景江手中铜铃的铃声便应声响起。
景江看着面前还在反应考题的韩炫一得意一笑,嘴中缓缓吐字:“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”
“第一局,景夫子胜!”
韩炫一咬着下唇,目光凶狠地看着景江,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手中的铜铃扔出去。谁能想到这第一轮考的竟然是背书!
他打小便机灵,可偏偏这背书是最伤脑筋的。那些文章他自是知道其中真意,可无奈原句那些犄
角旮旯的原词他却只能囫囵记个大概。
若是有时间仔细想想兴许还能想起来,偏偏这景江是个记性好的,每次对出句子都奇快。
不觉间,五句过去了,第一回合来到了节点,若是这一句还是景江先答出来,这第一轮他就得落个六比零的结局。
他韩炫一这辈子还没得过零分。输,他可以认,可绝对不能输得这么惨。
台下人见了这样的开局纷纷摆手觉得扫兴,还以为这先前狂妄的骑马之人有什么本事,原来也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。
就在众人移开目光,准备在再重新唠唠八卦时,高台之下的桌子上却陡然生起了一阵尘烟。速度之快便只在一眨眼。
“请接‘羌笛何须怨杨柳’的下一句。”第六题的题目刚念出,小麻子的眼便被迷了个彻底。耳边杂音全无,不知这突发的状况是怎么回事。
花寒舟在台子上坐得远,他眼睛看着高台下的那方圆桌,迷雾四起。白色的烟尘将高台之下的一方小露台变得仿似仙境。
片刻后里头传来的声音却掷地有声:“春风不度玉门关!”
有风吹过,烟尘渐渐消散,露出圆桌的原本模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