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只可惜你不该管这闲事。世界上有许多闲事是管不得的。只盼你下辈子不要再做这种事了。”
听起来像是送终的善言。景江听了,没有答话。这人语调平淡,捉摸不透,但直觉告诉景江,这恐怕是个大头头。
愣了一会儿,他才回道:“身为夫子的职责罢了。”没有后悔,没有求饶,没有辩解,也没有挣扎。这倒叫薛子君开始高看起面前的人来。
关了一夜本想叫这人自己多露出什么马脚,他也没想通在盘龙镇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,究竟是谁要对付他。
看来却是就是个书读到了心里的迂腐夫子了。
“也罢。暗影,速战速决,今天就将人处理了。看在他有骨气的份儿上,给个安详的死法,给他清欢散吧。这东西金贵着,注意点用量。”
薛子君合上扇子,对那毒药很是不舍。对于薛子君的特别照顾,景江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要对他说一声谢谢。
事情交代完,薛子君甩了衣袍走
了,没有沾染上一分这晦气屋子的烟尘。暗影拿过旁边桌子上的茶杯,又从怀里的最深处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瓷瓶。
细腻如珍珠粉一般的清欢散被弹入茶杯,阳光下,从瓷瓶口到茶水中间的那段路,清欢散走得很是优雅,竟还有一些奇异的美感。
暗影在屋中没找到搅和的物件儿,按着他五大三粗的性子,本想那手指搅和搅和算了,后来一想这是毒药来着,给他腐蚀了就不好了。
最后他就着杯子晃了晃,好歹将浮在上边儿的一层白沫搅和均匀了,直接端到了景江的嘴边。
那头,楠溪正跟在倚红后头满庄子乱看,脑子里突然就是一阵眩晕,一倒头直接倒在了雪地里。
倚红还在前边儿乐呵呵地走着,心说自己这回算是捡了大便宜,人比以往买来的还不错,自己还不用掏银子,当真是划算。
直到走出了百米来元,倚红听着后边儿没了跟着踩雪的声音,这才回头一看。楠溪安静地躺在道路中央,映着身后的雪景,活生生融入了垂柳山庄这副唯美的画里。
倚红吓得不轻,惊叫一声:“老天爷!这两个坑爹货!竟然给我送了个病人交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