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,一张胖脸透着一股子严肃:“庆哥儿你弄的那个乌衣台,近来如何了?”
李延庆坐在下首:“乌衣台发展迅猛,目前人手已扩充至八十余人,预计在明年夏季到来前,能有一百五十人。”
“嗯...”李重赞低头沉思片刻,问道:“经费足够么?供养一百五十人可不是个数目。”
李重进在一旁帮衬道:“钱的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,三哥儿最近干了桩大事,一举解决了经费问题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李重赞叹了口气:“我最近听到些风声,政事堂似乎有意将我调离榷盐使的位置。”
李重进闻言一惊:“此事当真?我在京中为何没有听过?”
李重赞乃是李家的财神爷,但如果丢了解州榷盐使的差遣,那这财神爷也就名不副实了。
“是解州刺史张崇诂透露给我的,也不知他是从哪听来的。”李重赞一张大饼脸皱成了一团:“此次入京,我正想确认一下此事。”
李重进断言道:“这应当是子虚乌有,你上任榷盐使才两年出头,又没犯任何过失,此时将你调离实在是没道理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以为的,但......”李重赞愁眉不展:“算了,这糟心事不提也罢,还是先聊乌衣台的事吧。”
李重赞怀疑是自家二哥失去了郭荣的信赖,被外放去了宋州,顺带着牵连到了自己。
毕竟榷盐使可是个十足的香饽饽,朝中哪个大员不想染指?
李重赞能稳坐榷盐使两年,全仰仗朝中有二哥李重进支持。
如今李重进权势不再,李重赞榷盐使的位置顺带着也是岌岌可危。
上一任榷盐使还是魏仁浦的岳父,这背后兴许就有他的影子。
李重赞舒展愁眉,望向李延庆:“乌衣台的人手都靠得住么?这可是杀头的买卖,你一定要万分谨慎。”
李延庆将两位长辈的交谈都听在耳里,对京中复杂的局势也愈发了然,轻声回道:“叔父放心,乌衣卫们大多出自原武德司,余下的都是阿爹亲自挑选的护卫,绝对可靠。”
李重赞微微颔首:“此次我带谅儿来,便是想让他到你这乌衣台里历练历练,你一会去找他谈谈,再给他安排个事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