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小夫人那里平安的消息,她听话的平平躺着,衣衫解开,露出伤口,十分的配合
到之后的拆线,涂药,包扎,全程也便不需得她这个小夫人动手了。
她暗暗摇头,也道了一句,术业有专攻。
思绪回转,周温已到了寝阁门口,报了来意:“小夫人,周温前来看诊。”
她起身,主动给她开了阁门,“周大夫请,今日多劳周大人了。”
“小夫人客气了,是分内之事。”她礼数周到,却不谄媚,也不显卑微。进门便走至桌旁,将药箱放下,拿出诊脉用的物什,“夫人的伤寒还是没好么,药可有按时喝了?”
“喝了,就是不见好,这才劳烦周姑娘特意来一趟。”
希月在一旁,瞧着赵薷扯谎,嘴巴都扁了下去。
明明就是自己不喝!不喝药哪里会好呢?一直便拖到了这个时候,就是刻意为之嘛!
赵薷配合的伸手,露出淡淡青紫色的手腕子。周温探脉的手指,顿在空中,凝视赵薷手腕上的颜色许久,秀眉也慢慢蹙成了一座小山。
“希月啊,你先下去罢。”赵薷手腕子还是摆着,大有让她仔细察看的意思。
希月在里面待得也不舒服,帮着将她打开的窗子一一关上,福了身子便退下了。
室内再无他人了,周温这也才问:“夫人今日特意选在这个时候,并不是要看伤寒吧。夫人的身体,可有先天带来的症候?”
她笑得淡淡,对周温的医术颇为赞许,“周姑娘慧眼。想来我没有看错人,周姑娘的眼力比起那些老大夫都要好些。”
这夸奖周温不太敢当,而后,眉头可皱的不大好看了,“小夫人这,怕不是小事,是要当心的。”
手腕上明显浮上来的青紫,上次替她诊伤寒脉的时候,还未看到的。这次就这般明显了除了中毒,怕也只有自身的原因了。
“周姑娘说的是,我自当惜命的。”
她手搭上赵薷的脉,一边也道:“小夫人今日不为了夸我才找我过来的吧。我既来了,小夫人可以直说,我能做的绝不会推辞。”
身为医者,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病症,有药也治不得。
这人开门见山,性子直率,倒与她的相貌不太相同。赵薷看她,也不做扭捏,便道:“我不想让他人知道此事。毕竟,若是平安,我这身体也不会有大事。今日请周姑娘过来,是我知道周姑娘并非这府上的人,医者仁心,也会尊重于我,便想试上一试。”
“除了要我保守秘密之外,小夫人还要我做什么呢?”周温心有隐忧。
“侯爷对我恩宠,我也想好生陪在她身边,可这身子总有磕碰,便会疼痛不止,我难熬的很。还想请周姑娘配上一方止疼的药丸子来用。”
周温脸上的肃然这才褪去,叹了口气,“原来如此这事不难,我也能替小夫人保守秘密,但小夫人自然好好保重,不要做有伤身体的事。药上,我会规避那些与小夫人身体有冲的药物,这点可以放心。”
她也知道一些,关于老夫人对这一位的态度。长辈要是真有什么令,也得守着。
这样的天生症状,有许多药是不能碰的。这大概也就是这位夫人找准时候叫她来的缘由吧。
手指离了赵薷的手腕,她便起身去收拾自己的药箱子。
临走,她多看了赵薷一眼,似乎是不经意的提醒道:“我有听闻,咱们侯爷重欲,小夫人今日身体的亏损,怕是也同她的做派逃不了干系。为了自己,还是应当多多提醒。还有伤身子的药膏是能缓解不适,终归不是长久之法。女人之间也是可以做到顺畅行事,彼此皆欢的,您说是不是。”
饶是心中有数的赵薷听到这话,也不免愣了愣。
她抿了唇,点头,“周姑娘所言慷慨,这个情分我记下了,多谢姑娘。”
周温同她还礼,“皆为女子,且是分内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