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如何。毕竟是淇栩的外祖家,总不能让淇栩难过。
这会温行俭突然将矛头转向她,她却毫不在意地淡笑一声。全然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样。
甫一人群中的阴登楼出言道:“为什么裴中书一直不说话?”
“是呢,裴中书怎么不解释解释。”见是阴登楼说了话,温行俭面上浮过喜色。却满眼疑惑地道:“难不成真的有苦衷?”
这矛头最终还是转回到了裴重熙身上。一切又绕回了原点。
裴重熙从朝会开始只在陛下封赏桓儇的时候,说过一句话。剩下的时候都十分安静,仿若不存在一般。
突然听见有人提及他的名字,半敛着眸的裴重熙忽而睁开眼,懒洋洋地道:“诸位刚才好奇是在某为什么要深夜离开定襄?”
“是。还望裴中书给陛下一个解释。”吴驷抬首与他相视。
“解释什么?”裴重熙屈指弹袖,看向温行俭道:“诸位不会觉得某想通敌叛国吧?”
忽然被问到的吴驷,愣了愣,忙道:“是与不是,只需查证一二便知。”
闻言裴重熙轻哂,悠悠一眼望向御座上的桓淇栩,“陛下以为如何呢?”
“朕……”
“既然诸卿都觉得裴中书有罪。那依本宫之见,不如暂且让裴中书停职查看。”桓儇声音寡淡如旧,“诸卿以为如何?”
似是没有想到桓儇会这么快松口,温行俭面上诧异难掩。
“那臣就多谢大殿下体恤臣劳累多年,终于肯放臣一个清闲。”面对桓儇的话,裴重熙并没有表现出过度诧异。甚至凤眸中都扬了零星笑意。
桓淇栩亦是满心讶异,却也不得不同意此事,“那便依姑姑所言,由御史台派人前去定襄调查此事,还裴中书一个清白。”
“陛下圣明。”
事情顺利地令温行俭有些意外。直到内侍宣布散朝的时候,他仍旧未回过神来。若不是身旁有人拍醒他,他还不知道要站到何时。
看了眼只剩下他们几个的太极殿。温行俭深吸了口气,皱眉望向远处。
远处裴重熙步履悠哉地步下玉阶。察觉到身后的视线,他转过头温润一笑。很快就没了踪影。
“恭喜温仆射暂除心腹。”
“不。”温行俭闻言摇摇头,“这不像他们俩的作风。”
说着他疾步往外走去,他得尽快将此事告知阿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