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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中乌云散尽,重见晴霁。
不多时。
武攸宁、韦昙华以及谢长安等人,悉数来了。就连卢世昭和阴登楼还有其他几人都赶到了公主府。
看着上首的桓儇一脸莫如深讳,几人对视一眼,眼中疑惑渐重。他们甚少看见大殿下这个模样。
婢子前脚刚刚奉茶出去,这会桓儇已经开口。
“今日定襄急报。裴重熙夜出定襄,遭遇突厥埋伏。”顿了顿,桓儇掀眸看着众人,“下落不明。本宫打算亲自去定襄寻他。”
话到这里,韦昙华抬眸。她明白今日为何在诗会上大殿下为何会那般失色。
“殿下……”
“本宫离开后,很多事情都要交给温家手里。德珪那边,阿韵你提醒他多加小心。”
话音才落,阴登楼最站先起身。一脸喜色地朝桓儇躬身作揖,“微臣恭喜大殿下旗开得胜。”
年轻的笑声入耳,桓儇寻声偏首而视。迎上的是一双灼灼之目。
“何来胜利之说?”
“裴重熙把持朝政多年,您多次行事受制于他。若是此番能够除去他。难道不是旗开得胜么?”阴登楼明朗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意。
望着喜悦的阴登楼,桓儇又瞬间的失神。
敛眸沉默少倾。
桓儇赫然睁眸,眸光如刃。朱唇皓齿间流出冰冷的字眼,“你父亲让你来说的?”
“父亲说您是天生的王者,理应如此。”阴登楼不惧她眼中的锐芒,躬身道:“微臣恳求大殿下按律处置裴重熙,巩固手中权利。”
“你今日的话,本宫只当做没听见。阴登楼,你记住了。朝局从来不是一人所能掌控的。”桓儇声音中霜意不减。
“微臣……”
不再理会阴登楼,桓儇沉声吩咐,“谢长安你替本宫仔细盯着温家的动静。还有回去转告谢安石,他才是三省的当家人。”
明白桓儇的用意,谢长安忙允诺。
等桓儇全部吩咐完,已经时近天黑。夜幕中惊雷掠过,细雨飘洒而下,又缓逐渐转为急切。
急雨敲檐,回响不绝。
“吕兴万那边已经备好了马。昙华此行你随本宫一道,徐姑姑随后就来。”望了眼窗外夜幕,桓儇神色如常。
“是。”
正当桓儇准备走出去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武攸宁和卢世昭同时叫住了她。
“大殿下微臣有一惑。”
接过雨蓑,桓儇看着二人,“问吧。”
“倘若裴中书此行失踪另有所图。而您因此错失良机,为人所制。”
“无论怎样,本宫都要将他带回来。”低头扫了眼脚下青砖,桓儇勾唇冷笑,“不过本宫担心,这是温家的算计。所以谢长安你知道你做什么么?”
“微臣明白。”
“好。昙华我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