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情愿么?”桓儇驻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马周,“不必着急回答。等事情了结了,再回答也不迟。你放心,他们不会有事的。”
言罢,桓儇也不管马周神色如何。踏着最后一抹余晖,渐渐从马周的视线中远去。
赶在宵禁前回到了栖凤宫。桓儇前脚刚踏进内殿,后脚何姑姑就疾步入内。说郭太妃如何也不肯离宫,眼下正在宫里闹。纪王殿下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去一趟。
“他不是五日前就要离开么。”桓儇手指刚探进铜盆里,听见何姑姑的话。不禁皱眉疑惑道:“怎么现在还没离开?”
听出桓儇话里的不满,何姑姑沉声,“五日前郭太妃身体不好,行程因此耽搁下来。今天不知道是谁把长平公主的事情告诉了太妃,太妃说什么也不肯走。”
话落桓儇拿起布巾胡乱地拭去手水渍。她这几日都忙着要如何对方宗家,竟然忘了要防着留心宫中,这才给人可乘之机。
“何姑姑此事你亲自去查。”言罢桓儇起身,拿起刚刚脱下的披风。乘辇离去。
春夜月寒凄清。内侍抬着肩與,步履稳当的从太液池旁走过。桓儇脸露肃色,搁在几上的手,一下一下敲击着案几。
拂来的冷风吹得她发间步摇泠泠作响。
嘉寿殿前灯火微晃着。守在门口的婢女瞧见一行人持灯远来,连忙上前迎驾。
“大殿下到。”
眼瞅是桓儇来了,内侍高喊道。
桓儇也不管他们,径直往嘉寿殿走去。出门相迎的穆姑姑恭敬地上前施礼,又嘱咐宫中婢子上前为桓儇脱去披风。
“怎么回事?”桓儇止步在帘外。偏首望向身侧的穆姑姑。
“婢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。”穆姑姑折膝跪了下来,“婢子早上的时候离开过一会。回来时,太妃就变了副模样。非要奴婢们去把长平公主旧时的衣物翻出来。”
桓儇闻言颔首。指尖刚刚触上帘幔,便有一物从内殿飞出落在了她脚边。这一幕像极了她第一回来嘉寿殿的情形。
忆及旧事,桓儇摇摇头。吩咐穆姑姑回去伺候郭太妃,再把桓峤请出来说话。
在帘幔拂起落下没一会,桓峤冷着一张脸掀帘而出。冰冷地看向主位上饮茶的桓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