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像大殿下这般的实在少见。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,对于这些依附在大魏血脉生长的毒瘤,十分厌恶。
“本宫幼时在忠武皇帝身边呆了好些年。那些年看着皇祖父对他们深恶痛绝,可偏偏没有办法。因为朝廷的运转离不开他们,他们其中有些人把控了支国度用,有些人则把持着官员选调。”桓儇目光倏忽悠远起来,也不顾手中仍由血淌下,“缺一不可。就算杀了他们,你能保证后面的人就不会和他们一样么?所以杀不得,还得用他们。”
“清浊同源,缺一不可。就如同秤杆两头,一侧重一侧轻,事事必将失衡。”武攸宁抬首看向桓儇,语气里有些许无奈。
桓儇站在窗前,迎着光线望向远方,“是这个道理。所以本宫一直在权衡,毕竟朝廷还是要运作的。万民供养于君,君自当仁爱待民。”
理想虽然是愿这天下海清河宴,可她更明白水清则无鱼。安平之下必然要有人牺牲,才能换来风消雨歇。
“微臣愿为殿下手中剑替您披荆斩棘,破开迷雾。”说着武攸宁拉着韦昙华一块跪了下去,二人拱手施礼。
“本该如此。否则你们以为本宫好端端提拔你们做什么?”桓儇挽唇一笑示意二人起身,“只是这条路不会那么好早。连本宫也无法保证能不能全身而退。”
“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。”
二人仍旧是齐声喊道。和武攸宁不同的是,韦昙华这一路跟着桓儇,先是假扮她前往益州,一路所见再加之后来在益州所历,在洛阳所见。
更知在皇权天子无法触及的边缘,有多少黑暗隐匿其中。益州的段氏、河南王他们仅仅是这万千黑暗下的冰山一角罢了,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黑暗藏匿在深处。
因为心存光明,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拨云见日。将那些依附在国家身上的顽疾彻底地除去。
“此行有你们同行,本宫也能安心不少。”桓儇眉眼间揉开笑意,意味深长地望了二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