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是如此那两人越发惊惧,催促着弓弩手将箭矢对准她。桓儇转头冷冷扫了眼对准自己的弓弩,挽唇冷哂。
这样的桓儇让桓璘倍感疑惑。他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是困兽之斗的桓儇还能这么镇定。难不成她还另有后招?
不可能裴重熙已经与她决裂,桓淇栩又被温行俭带走了。剩下那些忠于她的人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,唯一在场的桓峤又被他们擒住。她哪里来的底气还能这般气定神闲。
“桓儇到现在你还冥顽不灵么?”桓璘拽紧了缰绳怒斥道:“你若肯束手就擒。我或许可以留你全尸,否则你毒杀父皇的事情一旦让人知道。宗室震怒下你下场有多惨你不知道吗?。”
桓儇闻言轻哂一声,“桓璘谁允许你直呼本工名讳的?本宫乃先帝亲封的镇国大长公主,可不跪君王。你不过区区臣子谁给你胆子不敬本宫的。”
被桓儇这话一吓,桓璘怔愣在原地。正当他思索着要如何反反驳时,一旁的桓毓怒斥一声将他思绪拉回。
“那又如何?皇姐是你亲手毒杀了父皇,仅凭这一点三司都能将你按律定罪。纪王兄到现在你还要替皇姐做事么?”桓璘压下心底恐惧看向桓峤,沉声道:“纪王兄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,不然下场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话落耳际桓峤没有理会他。他不说话一旁的桓毓却是着了急,狠狠在他膝弯处一击迫使他吃疼跪下。
“蠢钝。”桓儇扬眸低嗤一声。
已经是气急败坏的桓璘一声令下。自己则往他处避去,那些弩卫见他离开手上一松,箭矢飞向桓儇。
而桓儇点足凌空跃起,手中软剑挥出一道剑气扫落了一波箭矢。同时挥出一掌将旁边的大鼓扔出,借着大鼓的阻挡人已经跃到了屋脊上。
“赵王、陈王意图谋害本宫与圣上。本宫奉旨缉拿二人,尔等助纣为虐一罪并罚。”
冷意昭昭的声音响彻在头顶。见此情形桓璘眦目欲裂,目光冷锐地望向屋脊上的桓儇。指使弩卫再度搭弓挽箭。
可那些弩卫居然在无一人感动。桓毓充满惧意的声音从耳边响起。
“赵王我们中计了,快走。”
说完桓毓一鞭拍在马臀上不管桓璘如何,疾驰而出。察觉到不对劲的桓璘哪里还敢在停留下来,连忙往外逃出。
那些弩卫见主子逃窜也追了上去,不忘提防这队金吾卫。
负手冷立于屋脊上,桓儇冷冷望着二人逃离的背影,唇际浮起冷笑。点足从屋脊上跃下,看向跪坐在地上的桓峤。
“周郎将,陛下那边情况如何了?”桓儇示意其中一名金吾卫将桓峤扶起,转头询问周郎将。
周郎将闻言躬身作揖,“回禀大殿下。吾等在斩除埋伏在宫中的逆贼后。李郎将已经赶到紫微殿去护驾,温仆射带人亲自护在殿前。”
话落耳际桓儇点头,望了眼紫微殿的方向。
“本宫带人去追那二人。周郎将你去宫中其他地方看看。”说着桓儇深吸一口气,“记得找找默啜等人的下落。”
默啜几人下落不明,着实令她忧心。钧天等人已被她调去甘泉宫护卫。六年前已经让柳綦逃了一次,六年后她必须杀了柳綦。
“那您当心。”
周郎将深深看了眼桓儇,抱拳离去。
这厢桓儇领着人去追桓璘他们。一直躲在暗处的默啜也走了出来,看了眼自己怀里已经气绝多时的延赞,眼底掠过讥诮。
桓璘刚才的话他也听见了。没想到桓璘居然这般狡诈拉拢了柳綦不说,甚至还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,幸好桓儇神机妙算,和他里应外合蒙蔽了桓璘的人。
如今延赞已死,他自可高枕无忧。不过那位大殿下他并不希望她赢,反倒希望魏廷的局势越发混乱,这样他们才能有可趁之机。
想到这里默啜目露冷意。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柳綦不见了踪影,轻嗤一声。柳綦那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