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的琴艺难登大雅。”桓儇径直走到小案的棋秤前,莞尔道:“反正如今时间尚早,不如徐郎君我们来下几局棋?”
闻问徐朝慧欣然允之。两人各执一子于棋盘上展开博弈。
桓儇的棋艺师承于外祖萧琅磬以及弈棋大师顾尹。
而徐朝慧的棋艺虽然比不上师出名门的桓儇,但是也不容小觑。几局下来在徐朝慧如今的棋风上,桓儇仿佛看见了少年时的自己。
当时外祖父曾经对自己说过。你的棋艺虽然已经算得上不错,但是你却仍旧喜欢处处掣肘自己,此举并非好事。
高手过招从来都是攻心为上,诛心为辅,当断不断必受其乱。
“对了,徐郎君你对益州可有了解?”桓儇落下一子,扬唇道:“听说那边好像不错。”
“益州?益州此地我倒是听同僚们说过,那里的百姓生活富裕而且民风淳朴。”徐朝慧接在桓儇后面落下了一子。
闻言桓儇抬眸瞧了徐朝慧一会,唇角微微勾起,“实不相瞒我此番也是前往益州。只因家中想在益州接一些冶铁生意,我正好无事索性就先阿兄一步前去益州探知情况。”
巴蜀一带自古就是盛产盐、铁之地。只不过近几年上交朝廷的数目,却大不如从前。节度使上奏说是遭了变故这才导致盐铁数目锐减,话里的真伪难以辨析。
“冶铁生意?这我倒是不清楚,可赵娘子就你们这些人上路么?若是赵娘子不介意的话,大可与我一道同行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。等到了益州我替娘子你询问一二。”
虽然大魏礼教开放,不似前朝时那般礼教深严,但是像这样孤身的男女同行上路的事情,还是不多见。
只是徐朝慧言辞陈恳,丝毫不像怀有恶意的样子。加之桓儇本身有意招揽徐朝慧,假作沉吟一会,才同意徐朝慧的提议。
听闻此话之后,徐朝慧尴尬地侧过头看着棋盘,“我刚刚还觉得自己这样问是不是过于唐突了……没想到赵娘子居然会答应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