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暗中跟着傅唯禹。
也摸出了傅唯禹常宿地方的次数,她双日会在秦楼楚馆那条街,单日则在勾栏的那条巷子。
“今日是十二,应当是在秦楼。”
还分起日子宿地方。
傅忱脸色更沉,倏然起身,“朕倒要看看,她不听话,在这里要耍什么花样!”
柳钦通身被吓得一颤,连忙起了跟上。
怀乐背过身,以为傅忱要过来,等回原先的位置,没听到了过来的脚步声,再过去眯着眼睛看时,傅忱带着人大步流星往外走了。
去哪?
怀乐想着要不要跟上去,傅忱派的人过来给怀乐留信,说他有事外出,让她吃了午膳睡,不用等他。
这不好跟了,“可有说去了什么地方吗?”
传话的人自然知道,君主没让说啊,也不好多嘴,“....属下不知。”
不知道?
怀乐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说谎瞒人了。
傅忱到底去了哪里?
怀乐返回内院后,果然到用了午膳,傅忱都没有回来,只是他还记得宣人送了外头的粥糕,这粥糕味道很糯,清甜不腻。
怀乐没吃过。
装粥糕的食屉旁侧写着回春两个字。
这是什么地方?
送粥糕的人看着眼生,应当不是傅忱身边的人,傅忱身边的人谨慎,寻常探不出来什么消息。
眼下这个人...
“回春楼是专门卖粥糕的地方吗?他家的粥糕很好吃。”
送粥糕的小厮是柳钦身边的家生奴才,只知道是贵人,并不知道怀乐的真实身份,还以为她只是傅忱身边微微得宠的内室。
瞧着她年岁还小,不似外头的狐媚子,忍不住多嘴了几句。
“禀小娘子的话,回春楼并不是卖粥糕的地方,那是扬州城有名的秦楼楚馆,咱们扬州城多出瘦马,那地界最多了,清一水的美人,就连在那地方做活的丫鬟小厮,都比外头的清秀水灵。”
“秦楼?楚馆?”
怀乐抿紧了唇,这不是烟花场所吗?
傅忱去那地方做什么?
粥糕很美味,吃了半碗,怀乐就用不下了,甚至觉得刚刚下了肚的都觉得膈应,内里升起一股火,心上乱麻麻的。
回想傅忱今天的她,提起来这个她,傅忱的口气甚至可以说熟稔。
她是谁?
会是傅忱从前的旧人?
怀乐越想越多,两人外出游玩地方停留的时日都差不离几日,这回在扬州都远超过几日了,如今傅忱一点不提走,是不是就为了这个她?
“小娘子?”
怀乐猛回神,“怎、怎么了?”
柳钦家小厮看怀乐六神无主,还以为叫自己猜中了,不知道他惹了祸,自以为聪明给怀乐出主意。
“小娘子要不要跟过去看看?”
“......”
怀乐捏紧了拳头,“不要。”
傅忱若是...若是腻了她,她也不要过多纠缠,跟过去做什么,那地界,给自己下脸面吗?
真要是有了人,怀乐自己会走。
“你下去吧,这粥糕我不要吃了。”
小厮眼观鼻鼻观心,“是。”
到了用晚膳时,傅忱都没有回来,怀乐看着眼前的菜色也吃不下去,拨着筷子拨到凉了,才叫人把饭菜撤走。
看着桌内的棋盘,捏在手里心不在焉地把玩,数不清是多少回看向紧闭的门。
怀乐还在想,是不是这些日子禁得狠了,在房中事上,他本就凶猛,是不是憋久了,故意摆这么一出,然后出去外头...
这么晚都不回来。
怀乐鼓着腮帮子,不想乱想,又忍不住。
一会,她把桌上的黑白玉棋全都给扫落,等他干嘛呀!
进了内室梳洗,怀乐躺下要睡了。
闭上眼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