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臭味儿。
而自己本身又对小麦严重过敏。
她在饿肚子和挑食之间果断跑去卖饭包的摊位要了一个。
不远处的音乐教室,灯还亮着,隐隐约约传来钢琴声。
谢桑扫过去的时候一顿,这个时候,大一的晚自习早上完了。
几秒,谢桑想到一个人。
她将手里的饭包装进口袋,踱步去了那里。
果不其然。
白炽灯温和明亮,雪白的窗纱被风吹动纠缠在了一起。
温和的灯光勾勒了男生的容颜。
五官端正秀气的侧脸,柔和的下颌线,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显得整个人过于瘦弱。
脚步声渐近。
他好像没有察觉,仍沉浸自己的世界里。
葱白的手指灵活的弹奏出美妙的乐谱。
宛若清风。
须臾,纤细的手指按下一个琴键,和谐美妙的旋律打破。
纪淮抬眼,一张冷淡的面孔映入眼帘,浅褐色的眼眸如湖水般深不见底,过于平淡的神情没有任何攻击性。
这与初见不同,纪淮下意识的按紧了琴键。
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没回去?”
谢桑低眸看着,嘴角勾着。
纪淮没有出声,半秒抬头与她对视。
“课落的太多,怕挂?”
轻飘飘的一句,纪淮没有出声。
“也是,这么长时间不来,肯定会挂。”
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,但里面的暗讽气味儿浓郁。
果然,他们虽然没有交集,但一碰面就会是剑拔弩张的样子。
纪淮敛眉,他和她同处一所大学,能碰到的次数屈指可数,甚至没有。
他是音乐系的学生,钢琴专业,他长期不来学校,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学习。
即使这样,家里也高额请了专门的老师辅导。
他的课程并不会落下太多,之所以练琴是因为他过于依赖了。
他需要来靠音乐安抚住自己。
但他不会告许谢桑,也没有必要。
谢桑见他一直没吱声,也不恼,反而找出一点捉弄人的意味来。
“方便让个位吗?我钢琴弹得不错。”
谢桑说着往前走了几步。
纪淮低着头起身站在一旁。
很快,一段紊乱的钢琴袭来,将晚间的静谧打破。
少顷,琴声骤停,不过须弥。
琴声再起却已有些不同。
琴声细听的话带着一点上扬,不是整个低沉的基调。
由内而外的透出一股冷淡像是她这个人,但那一点明显的上扬区分出了两个境界。
这种造诣要比他高很多。
一曲终了,谢桑说:“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琴了,家里管教很严,钢琴不会就往死里练,十指被敲出血泡也不能停止。”
“我的父亲……”谢桑说着顿了一下“他很混蛋,混蛋到……”
“谢桑。”纪淮看她,不过半秒,气势弱了下去。
谢桑是故意的,这些话可能对谢桑来说没有那么刺疼,但纪淮本身一个有愧的人就不一样了。
“什么?”谢桑看着纪淮瞬间瘪下来的样子,嗤笑“其实,我很好奇,我爸为什么要救一个企图与罪犯同流合污的人?”
气氛陷入死一般的静寂,纪淮抿紧唇,一句话也说不出,即便是最钝的刀刃也能在他的心口捅出血来。
“为什么?”
纪淮没有回答,谢桑仍旧坚持,那双眼眸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穿。
纪淮心脏骤缩,胸腔不停的起伏,睫羽眨的飞快,手狠狠的攥着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……我没有…我…”
剧烈的胸腔起伏下,纪淮几乎喘着气“我没有,我没有。”
他疯狂的摇着头,一步步退后,“谢桑,我…”
“你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