怼留给他的电话号码。
只要他找到怼怼,怼怼就能证实他没有说谎、没有生病。
“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,请您查证号码后再拨……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,请您查证号码后再拨……”机械冰冷的女声,从座机的听筒里传过来了。
空号?怎么会是空号呢?
薛又白以为是自己拨错了,飞快地又按照记忆里的号码,又拨了一遍。
“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,请您查证号码后再拨……”机械的女声和刚才一样,再一次从座机听筒里传了过来。
薛又白抱着座机的电话听筒,整个人僵住了。
一定是他记错了怼怼的电话号码,一定是这样的。
薛又白安慰自己不要慌,他要去找正确的电话号码,他飞快地跑到自己的书包旁,在里面翻找怼怼当初留给他的那一张带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。
他的书包里空空的,并没有小纸条。
怼怼曾经给他画的那一张兔狲的画也不见了。他的书包里,多了一个变形金刚,是薛又白自己的那一个。
可是,他记得很清楚,他当时把这只变形金刚送给了怼怼!
这是他送给怼怼的第一个礼物,也是唯一的一个礼物!
为什么他送给怼怼的礼物,会出现在他的小书包里?
怼怼究竟在哪里?
薛又白这一次,彻底地茫然了。
最终,薛又白还是被姥姥带去见了专业的医生。薛又白面对医生时,把自己和怼怼从认识开始,到最后在地下室怎么分离的事情,都告诉了医生。
他睁着圆圆的眼睛,满脸期盼地看向眼前穿着白大褂的专业医生,认真地问他:“医生叔叔,你能帮我把怼怼找回来吗?”
医生低头,查看了一下自己刚刚记录的关于病人的情况,很快找到了切入点。
他说:“小朋友,你认为,你的朋友怼怼,是真实存在的,对吗?”
“当然!怼怼就是真实存在的!”薛又白使劲地点头。仿佛他点头越用力,就越能证明怼怼是存在的。
医生朝着薛又白温和地笑了笑,说:“那么这样,我们就按照你提供的学校、年纪、姓名,去看看谢对这个小朋友,是不是真的存在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薛又白听到可以去找怼怼了,瞬间就开始兴奋。几日的没精打采和情绪失落,都一扫而空,他甚至是跳下椅子的,高兴得走路都哼起了歌。
这位专业医生,是一位非常靠谱的医生,他主动帮助薛又白联系了谢对的学校,提供了谢对的个人信息,让学校方面核实。
但是,医生带给薛又白的结果,确实令薛又白失望的。
薛又白提供的学校,的确是和薛又白一起组织举办了夏令营,时间、地点、夏令营活动都能一一对得上。但是,那所学校的一年级学生中,并没有一个叫做谢对的年级第一名。甚至,他们整个小学所有年级里,都没有学生叫谢对。
夏令营和薛又白同住一间宿舍的,只有其余的两个小朋友,一共三个小朋友。他们的房间,是夏令营所有的宿舍里,唯一没有住满八个人的一间,所以夏令营的带队老师们对薛又白和另外两个小朋友,印象很深刻。
这一次,薛又白彻底地懵了。
他站在走廊里,抱着自己的小书包,手指不安地勾着书包带,依旧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:怼怼是不存在的,怼怼是他幻想出来的!
看着薛又白站在走廊里,孤零零的背影,那位医生也很心疼这个小朋友。
这个小朋友,虽然只有七岁,但是从他来看病,到现在知道自己“信仰”崩塌了,一直都没哭过,也一直没有闹过。
他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小朋友,也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小朋友。
医生对薛又白的姥姥说:“阿姨,您放心,薛又白小朋友的精神方面没有任何疾病,之前怀疑的多重人格障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