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。
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,她开始惊恐起来,这个姜婼是有什么邪术,竟把她被迷惑住了。
一时间心中惊涛,面上却要忍住不露出什么神色,免得落了下乘。
只丢下一句“别以为我不知你那双眼里藏着什么算计。”就沉着脸色摔了袖子离开了。
那传信的婢女向姜婼施了一礼,然后便也跟着王熙琴的步子一道离开了。
姜婼望着两人的背影,眉心微蹙。
她问满月:“我长得真有那样诡计多端,阴谋算计的样子吗?”
原先是二姊姊这样看她,后来是大兄,就连大嫂也这样觉得。她忍不住有些怀疑起来,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满月被噎了一下,然后恭敬的回道:“主人容色出众,约莫是叫人嫉妒了,所以才会想硬您头上添上些污名。”
这样憨傻好欺的长相,还有那双盛满无辜之色的杏眼,还有说话时候软软的音调。在那等见多了阴谋算计的人眼里,是最要警惕的了。
姜婼被她逗笑了,黛眉就松散开,杏眸弯弯。这院中烛光映在她脸上,都格外灿烂了几分。
她软声娇嗔:“你倒是会贫嘴!”
满月神色呆了呆,然后心底暗叹,容色出众这等形容都轻了。可惜她没读过多少书,也想不出什么更贴切的好词来。
姜婼还在想,这按照规矩,男女成婚前是不可再见的。
就凭着密旨就知道陛下是不敢明着赐死殿下的,若是殿下死在姜家,避免不了陛下不会狡兔死走狗烹。
父亲应当不太可能会叫殿下死在姜府之中。
那父亲是想叫她怎么动手?
此事她不急,父亲怕是会着急很,没有机会也要创造些机会来。
果然不出所料,很快姜峙文就坐不住了。他得了消息,宣王就要准备动身回京了。
若是到了京城,还如何出手?
正午后,满室暖香。
姜婼正更衣准备歇下了,就听婢女禀告主君来了。
她忍不住按了按额角,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这个时候来找她,真不愧是亲生的父女。
但是这回总不能披头散发的去见人了。
姜婼坐在妆台前,李媪轻柔的给她绾发,一会还要休息倒也不用绾什么太复杂的发式。
披上夹袄和裥裙,姜婼便提着裙子下了小楼,婷婷袅袅去了花厅。
父亲拧着眉面色沉沉,手里捏着茶盏。盏中茶汤已经没有热气了,却还是满的,瞧着他已经这样捏了许久了,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。
一见到姜婼过来,他就搁下手里的瓷杯,站起了身。
姜婼悠悠施礼:“父亲金安。”
“都退下吧。”姜峙文遣散了下人,确保无人后,凝了眉看着她,道:“为父问你,这几日可有出去走走?”
姜婼杏眼微敛,软声道:“婼娘从不会随意出门的。”
心有不由憋气,这人莫不是还想着叫她策划行刺。
姜峙文仿佛是遇到了什么难题,就拧了眉,在厅中踱步。他想了一会道:“你从来不出门,也该出去看看,往后嫁为人妇便没有这样自在了。”
姜婼蹙眉,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招。
“过两日后,你兄长在别苑办诗会,你也可跟着去瞧瞧。”姜峙文沉着眉道。
姜婼至今想不明白,父亲为何觉得她可以下得去手做这样的事,她敛了眉只淡声应了:“是。”
姜峙文见她点头,这才沉了口气看也不再看她,摔了衣袖就要走。
望着他的背影,姜婼杏眸漆黑,还是没忍住开了口:“二姊姊也会去吗?”
姜峙文似乎愣了一下,就转身拧了眉看她:“这样的事,你二姊姊去什么?”
见她闭了嘴,姜峙文又叮嘱了几句,叫她把银霜带上,其他人就不要带了。此事只可成功不可失败,否则到时候宣王没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