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鱼鼎,刚才我不在的时候,他和那一对父子在店里的时候,他们有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。
鱼鼎说也没发生什么,就是一直打听我们店里的事。
“怎么说?”我问鱼鼎。
“就是你出去了以后,那个顾客有意无意的跟我说话,问我们这到底是真的假的,我没怎么跟他说话,后来他也就没再问了。”鱼鼎答说。
我坐在了沙发上,脑子里不停的思考着这其中的关窍。
拿走纸人的那个男的,肯定是看鱼鼎年纪不大,想从他的嘴巴里套出来点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他是为什么想要拿走我的纸人呢?
难道是想一直能和他老婆说话?我觉得不会,要是那样的话,他儿子是没见过他老婆,也不知道声音是什么样子,那男顾客是肯定了解他老婆的,要是真的一直生活在一起很多年的人,葛琴说几句就会露馅了。
他没有拆穿,而是拿走了我的纸人。
可那纸人,他拿走拿也不会使啊,他要那东西干什么?
我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皮,这真是防不胜防啊。
原还打算打个电话给任臻过来商量商量,可转念一想,现在把任臻叫过来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。
鱼鼎站在一边不解的看着我,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我掏出手机,去门口给陈奇胜打了个电话,他接电话的时候声音有些迷糊,应该是已经睡了。
他接过了电话,声音有些沙哑,问我有什么事。
我说我这出了点状况,可能得找你帮个忙。
我把大致的情况跟他讲了讲,差不多就是说我要看今天凌晨这个时间段我们这条街口的监控录像。
现在已经是凌晨了,路上的车很少,行人就更少了,他们两个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。
陈奇胜说这都是小事,包在他身上,明天让我等他上班以后,直接去局里找他就行。
我说好,道了声谢,随后挂断了电话。
接着,让鱼鼎把纸扎就放在店里吧,今天不烧了。
鱼鼎是个有眼色的,看见我这样子,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,他也没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,将纸扎往里堆了堆。
我跟鱼鼎锁了门,走出了店门,在路上我告诉鱼鼎,最近可能不太太平了,叫他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,就赶紧躲开,保证自己的安全。
鱼鼎点了点头,没有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。
我在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这件事情,就怕我们不在店里的时候,那些人会找上鱼鼎,我自己被害了没事,不能让鱼鼎替我背了黑锅。
晚上回去,我躺在了床上,心中的怒气减少了一些,取而代之的只剩下的冷静。
我会招魂的手艺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,其中肯定不乏有想学会这门手艺赚钱的人,可是医院后山上的那个女鬼,让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止是单纯的想偷学手艺那么简单。
他告诉了我生辰八字,紧接着我又拿着东西出去了,他肯定知道我是出去找寻那女鬼去了,能把那女鬼安排在那里等我,肯定至少也是个懂行的人了。
说不定连我招魂的程序都已经了解透彻了。
让那女鬼害死我,那他的目的就肯定不是偷师学艺了。
要是被有心的人学会了这门手艺,他若只是像我这样,赚一些平常人的钱也就算了,就怕他用这纸扎去干坏事,要是考虑非法收入的话,那我这纸扎可就赚的不是这一点点了。
可那些因为这件事情受害的人,可都是因为我的一时疏忽。
我就一直这么乱糟糟的想着,想着他们会用那个纸人去干些什么,不知不觉的,天就亮了。
我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手机一看,才刚刚六点,睡也是肯定睡不着了,于是我便起床了。
发生了这件事情,我也没心思去干别的,草草的洗漱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