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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摆了摆手说举手之劳。
他摸摸索索着,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钱包,掏出了五百块钱递给我,我硬是给他塞了回去,说这也不费什么事情,留着些钱给孩子上学用吧。
之所以不接这个钱,是因为我对他们父子心存着一份歉意,毕竟那个女鬼是葛琴给打散的。
我们站在门口,说了几句话后,男顾客就带着孩子离开了,我和鱼鼎目送着他们走远,回到了店里面,我们也该把下午做好的纸扎拿出去烧掉,之后就能收工回家了。
进到了店里,我叫鱼鼎先去储物室取纸扎,我把刚才扎的那个纸人给烧了去。
葛琴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就自己抽离了出来,我把她收到了手串里面,接着拿起了纸人准备烧掉。
可拿起纸人的那一瞬间,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,这似乎不是我扎的那个小纸人。
我将纸人拿了起来,细细的看着,纸质没错,样子也没错,上面写着的生辰八字更没错,只是纸人上面少了一样东西。
葛琴的头发不见了,刚才我是将葛琴的头发绕在纸人的脖子上的,之前也一直都是这么干的,头发从来没有丢失过。
我直接将撕了开来,露出了里面的竹条,再看看上面的字体,虽然模仿的是很像了,但是他有一个地方没有注意到,每次我都是用符水在写的,符水不够黑,很一种深深地灰色,屋子里灯光暗的时候看不出差别来,可是只要一放到强光地下,立马就能看到是灰色的笔迹。
纸人上面的字色很黑,我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,有一种墨香的味道,这生辰八字是用墨水写的,符水在上面根本闻不出什么味道。
还有,我扎纸人一般用的都是绿色的细竹条,这个竹条已经有些发黄了,这绝对不是我扎好的那个小纸人。
一瞬间,我的思绪纷飞,脑袋里脑补出了一万种可能。
千万种思绪最终只汇聚成了两个字:“坏了。”
坏了,我上当了。
我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这一句话,能接触到纸人的,只有那一对父子和鱼鼎,鱼鼎是肯定不会去动那个纸人的,所以就只能是那一对父子。
他们拿走了那个纸人,我上当了。
能扎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纸人,且字体都和我写的一样,这肯定是有备而来的,估计已经盯上我这里很久了。
爷爷之前就跟我说过,用过的纸人一定要立马烧掉,落到坏人手里就完了。
现在看来,那句话真的是灵验了,因为我的一个心软,纸人,被别人给拿走了。
我手里紧紧的攥着那个纸人,把葛琴放了出来,我们两个往那一对父子离开的方向追了出来,明明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,那一对父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我气的把纸人摔在了地上,随即回过神来,他们是想除掉我,那个女鬼,也是他们准备的。
如果我没有葛琴,只身一个人过去,又或者是是葛琴能力平平的话,刚才我只怕是要丧命在那小山上了。
那小山建在医院后面,平时也都没有人过去,要是在那里遇害,恐怕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被人发现。
我头一次感觉到心软原来是一种害人的东西。
我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,捡起了被我摔在地上的纸人,现在的当务之急,是要赶快把那个被调包的纸人找到,还有葛琴的头发,否则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我匆匆回到了店里,鱼鼎刚好从储物室里拿着纸扎出来,见我满脸怒气的样子,停下来手里的动作,问我发生什么事了。
我问鱼鼎,刚才我不在的时候,他和那一对父子在店里的时候,他们有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