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你们读书人可比不得我们庄稼汉,身体娇气的很,那么热的天,突然下暴雨,可别把身子骨激坏了,快喝碗热茶去去寒气。”农户赶忙提醒。
陈北陆点头致谢,坐在桌前,缓缓打量起屋内布置。
“小兄弟,贵姓?看样子不是本地人吧?”农夫开始与陈北陆寒暄起来。
“我姓陈,是从巴蜀而来。”陈北陆应声。
“我叫张大胆,这位是我的内人李氏,陈兄弟不用客气,等下吃完饭,雨停了再走。”说着连忙招呼妇人去做饭菜。
“呜呜…呜…呜”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内屋中传来。
听见声音,陈北陆扭头向内屋方向望去。
张大胆连忙从木椅上站起,眉头紧锁,显得十分担心,与从厨房闻声而来的农妇一起跑进了内屋。
“团团,爹来了,不怕,不怕……”张大胆的声音从里屋传来。
“快去找吕大夫来看看,团团又犯病了。”张大胆紧接着对农妇说道。
片刻,农妇带着一位年老的大夫走了进来。
大夫打量了陈北陆一眼,转身进屋,妇人对陈北陆歉然一笑,也连忙走进内屋。
一柱香后,孩子的哭声停止,大夫从内屋走出,气喘吁吁的坐在桌前。
“吕大夫,孩子发病怎么越来越频繁了?”张大胆急忙问道。
“老夫也无能无力啊,只能靠针灸暂时抑制住。”
“那孩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?”
“看样子是受了惊吓,缺了一魂,怕是难以医治。”吕大夫端起茶杯。
听到这,陈北陆眼神一亮,心中默默思索起道家的招魂之术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呀……这可如何是好啊……”张大胆一边碎念着一边来回踱步。
“好了,好了,快些给钱吧,我还要去给别的病人看诊呢。”吕大夫不耐烦的打断了张大胆。
“吕大夫,你也知道,近日干旱,家中银两全都拿去邻村买水灌田了,能不能先欠着,等秋收,我一定将银两全都送还到您家中。”张大胆低声哀求着。
“哼,浪费时间,下次若再没有银两,就不必找我了!”吕大夫一甩衣袖,起身就走。
“吕大夫,吕大夫……欠您的银两我们一定还上,您可不能不管团团呀……”李农妇连忙追出,拽住了吕大夫的衣角。
吕大夫冷哼一声,甩开李农妇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李农妇倚靠在门框,掩面低声呜咽,张大胆则坐在桌前低着头一个劲叹气。
“张大哥,这是三十两,先拿去给孩子看病。”陈北陆将钱袋置于桌前。
张大胆惊讶的看着陈北陆,慌忙摆手拒绝:“这怎么能……”
“能否带我看一看团团,我略懂医术,说不定有法可医。”陈北陆摆手打断了张大胆的话。
李农妇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,连忙起身带着陈北陆进入内屋。
“孩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?”陈北陆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女孩。
“去年夏天,团团和村中孩童一起去后山玩耍,回来后,夜里身体便僵硬不能活动,然后一直哭喊害怕,渐渐的话也不会说了,只会一直哭。”张大胆心疼的握着女儿的手解释着。
陈北陆点点头,心中默问:白青棠,看一看这个小女孩是不是丢了一魂。
“真麻烦!咦…不仅丢了一魂,还缺了一魄,看样子不像是受惊所致,有点像有人故意为之,魂好招,可这魄想回来就有些麻烦咯……”慵懒的声音从脑海中再次传来。
陈北陆心中若有所思。
“陈兄弟,孩子的病能否医治?”张大胆急切的问道。
“我尽力而为,张大哥,您拿着桌上的银两去将吕大夫再次请来,我手边没有银针,需要借他针灸盒一用。”
张大胆听罢,赶忙起身去请吕大夫。
半柱香后。
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