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小郡主,要不是因为她总来纠缠你,昭亲王也不会把你视作眼中钉!”
边禄愤愤不平,明明之前昭亲王对主子也很好的。
谢冗任由他发泄,自在安定的穿好衣裳,整理腰带。
边禄:“……”
“主子,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!”
谢冗看着炸毛的下属,嘴角勾起冷嘲:“师父于你们而言是阴险之徒,可对我来说是救我出狼坑的恩人!”
边禄气结,心里的不满瞬间对准酩安道长。
“我现在就去了结他,省得他再给你灌迷魂汤!”
谢冗语气不重,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:“如果你们想给他陪葬,我自然不会阻拦。”
边禄呼吸剧烈起伏,显然气的不轻。
他不敢赌,眼前这个人不曾说大话,他有这个能力。
正在二人眼峙间,一道黑色倩影身影闪身入内。
“红莲给主子请安,给大人请安。”
她的目光小心在边禄身上扫过,才盯着鞋间汇报:“主子,昭亲王府传来消息,小郡主疑似天花。”
不待谢冗开口,边禄一脸激动地看向她:“真的!”
“昭亲王亲自坐守在正院,我们的人不敢靠太近,不过正妃曾经让人封院。”红莲一五一十回答。
边禄低声喃喃:“那么严重,不是天花怕也不简单,那小郡主的命本就…”
谢冗忽然凉凉开口:“边禄。”
边禄举手告饶:“我不说了行吧?”
“这回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,昭亲王定然拘着你给他的宝贝女儿“保命”呢!”
谢冗手敲动两下:“退下吧,明日我就回王府,你们自己注意不要被人发现。”
“是!”
红莲率先应声,随后拉着边禄赶忙出去。
大人今日几次在主子底下上点火,再不带走怕要出事。
谢冗神情有些整愣。
天花?
他虽然不耐烦被那小郡主缠着,可也不忍心她那样痛苦离世。
第一次见面时她还是个在乳母怀里吃奶的小娃娃,眼神那样明亮透彻,却紧紧抓住他的手指。
照亮了他的世界,让他忘记一切黑暗和肮脏。
似乎从那时起,他就不由自主的担负起责任。
他要让她平安长大,想看她健康出嫁,想让她一生美满。
敢破坏他守护的人…
谢冗的薄唇抿起乖戾的弧度。
那就让他们付出代价!
……
第二日清早,长宁的烧已经退下。
身上长满水痘,好在太医给开了药膏,擦上去清凉去热,不会痒的让她难以忍受。
生病中的长宁很娇气,趴在白乳母身上怎么也不肯喝药。
急得一屋子丫鬟团团转,白乳母嘴上也起了泡。
“郡主,老奴知道您难受,喝了药就好了…乖…”
长宁扭过头,一把打翻药碗:“才不要喝,味道好难闻!”
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,白乳母揪心不已。
“郡主,老奴让人给你拿蜜饯来好吗?您喝完药就吃一块!”
长宁临近换牙,乔侧妃最近控制她少吃甜食。
长宁咽了下口水:“真的?”
白乳母冲人吩咐:“还不快去拿蜜饯过来!重新端一碗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