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您不要这样…”
“你可是府里的主心骨,若这时候倒了你让臣妾怎么办?让乔氏与孩子们怎么办?”
昭亲王平静下来,红着眼睛一言不发。
姜氏长叹口气,沉默地陪在他身侧。
“……”
几个大夫低声讨论了许久,一个稍年长些的才上前跟二人汇报:“回禀王爷、王妃娘娘,小郡主并未见喜!”
虚惊一场!
昭亲王抬起头,语气中带了窃喜:“你说的可是真的!”
大夫点头,“回王爷,郡主的症状虽与天花极像,但身上疹子却略不同…”
姜氏问道:“既然不是天花,那又是什么?”
大夫擦了擦汗:“回娘娘的话,是水痘。”
姜氏重重松了口气。
水痘看起来可怕,实际上并不会要人命,她小时候也得过,结痂退掉就好了。
不过会奇痒无比,到底是遭罪。
“一定要照顾好郡主!”
“是!”
“爷,臣妾有话与您说…”
昭亲王看了眼床上难受难耐的小女儿,寒气逼人的点点头,起身出了屋子。
……
姜氏跪到地上,深深自责:“爷,臣妾照顾长宁不利,请您责罚。”
昭亲王的心情大起大落,对她不免生出几分迁怒。
可想起早夭的嫡子,他对这个经受多年丧子之痛的妻子狠不下心。
“你起来吧,这事怪不得你。”
姜氏没有起身的意思,轻叩拜:“臣妾多谢爷,恳请爷答应彻查此事!”
昭亲王面无表情,但紧绷的面皮暴露了他的情绪。
“爷,这些年府里已经失了太多孩子,您当真没有一点儿疑心吗?还是…”
还是有心纵容,故意袒护背后之人…
姜氏眼底闪过幽怨。
昭亲王没错过她的情绪,拉她起身:“璐仪,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…爷也有苦衷……”
姜氏睫毛轻幌,似是冷嘲:“哦?爷倒说说是何苦衷?”
“……”
昭亲王再度哑口。
“您信不过臣妾?”
“不是,你不要多心。”
姜氏气恼:“那为何不与我说?爷,我们是夫妻,有什么需要瞒着我的?”
“是怕臣妾知道晖儿死亡背后另有隐情?”顿了下:“还是怕臣妾对你的心肝儿动手?”
“你浑说什么!”
面对她的咄咄逼人,昭亲王气的浑身发抖。
姜氏忽然哈哈大笑起来,直笑得眼泪出来,看起来有几分疯癫。
昭亲王周身气压降低,压着嗓子斥道:“姜氏!”
直呼她姓氏,显然是怒极。
姜氏不见丝毫影响,依旧大笑不止,手指着西院的方向,阴恹恹道:“她害死我儿,那她的儿子就给铎儿陪葬!”
昭亲王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:“你说什么!”
……
京城某巷。
“主子,昭亲王实在太不近人情,您跟属下回扬州吧!”
谢冗不予理会,自顾自给伤口上药。
以师父现在的态度,自己根本不可能离开京城。
“主子!酩安道长他就是个阴险狡诈之徒,您的身份尊贵,怎么能被他的花言巧语就骗来给人做侍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