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宁叉着腰娇斥:“本郡主今日不见到谢哥哥是不会回去的!”眼眶刷的红了。
随即声音软糯:“邬先生,拜托了,长宁只见谢哥哥一面。”软硬皆施被她玩的得心应手。
邬先生:“……”
他是见识到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茶馆演戏的人都要略逊一筹,呸呸!怎么能把那些戏子与小郡主相比,罪过啊罪过…
长宁湿漉漉的眼睛对他眨了眨:“邬先生?”
邬先生摸着胡子掩饰失态,无奈一叹。
难怪王爷最疼爱乔侧妃生的小郡主,长得精致可人如玉团一般,连撒泼放刁都透着娇憨,并不惹人厌烦。
年近四十尚且无妻妾子女的老男人,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。
“微臣这就命人去请谢侍卫过府。”
“多谢邬先生!”
“郡主这下可否随微臣进屋等候?”他腿盘的发麻,再坐下去可起不来身!
长宁得偿所愿,立马眉开眼笑。
“自然,有劳邬先生带路。”
一旁的裴礼泽看得目瞪狗呆,这就成了?
这还是三哥口中那个严肃苛刻的邬先生吗?
裴礼泽愣在原地,长宁推了推他,没好气道:“五哥哥,快下马车啊?”
“哦…”
裴礼泽直到下了马车,整个人还是懵的。
回过神来,对自家妹妹撒娇卖俏的功底再次刮目相看。
他搓了搓手掌:“长宁,五哥扶你下来。”身上散发说不出的热切。
要是自己学会这招…
长宁一阵恶寒:“…我没生气,五哥哥不用这样讨好我!我可受不了!”
言外之意就是本郡主不跟你计较,你也别来膈应人。
裴礼泽:“……”
……
“你何时回王府当差?”
酩安道长性子跳脱,最不爱看见自家徒弟这张比他还成熟稳重的脸。
谢冗面色如常:“师父,我们可否离开京城?”话却答非所问。
酩安道长手顿了一下,随即恶狠狠道:“好啊!我把你从狼窝里救出来,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!”
“好不容易你入了昭亲王的眼出人头地,你居然想要白白浪费这个机会!”
他说到伤心处,老泪纵横:“想当初我有口东西都舍不得吃,才过了几天舒坦日子,你就要自丢饭碗…”
酩安道长本来穿的就不利落,现在更像邬先生口中的疯子了。
谢冗被他闹得额角直突,冷漠打断:“你莫说了,不走就是。”
“这才是我的乖徒弟,你心情不好,便调整几日再回去吧!”
谢冗起身走了两步,背对他留下句话:“王爷对我一直心存防备,你好自为之。”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酩安道长收起不羁,盯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,嗤笑一声:“鹰儿长大,想要自由了…”
……
边禄不知从哪冒出,无声息地出现在谢冗眼前。
“主子,小郡主在邬思道家,您可能又要被她连累了。”
谢冗是那种情绪极少波动的人,听到长宁名字眉心明显皱了下。
“她怎会在邬思道家?”
昭亲王谨慎多疑,再重用邬思道也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冒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