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先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差些将他那把精心养护的胡子薅掉。
经武低头掩饰笑意,轻咳一声正经道:“属下记得先生隔壁住了位道士?”
“你说疯道人?”
“不错,或许能解先生难事。”
邬先生连连摆手:“不妥不妥,那疯子素来不修边幅!”
“吓到小郡主我可担待不起!”嫌弃之态溢于言表。
“先生有所不知,酩安道长的徒弟乃是谢冗…近几日谢侍卫正休沐照顾生病的道长。”
邬先生恍然大悟,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,对他拱手道:“多谢指点。”
“先生客气了,属下这就回王府报信。”
邬先生摸了把额上的汗:“务必要速去速回啊!”不然他的这可老心脏可承受不了!
……
长宁睁开眼,偷偷掀开帘子,就见邬先生坐在案前细品茗茶,精明的眼微眯着
惬意十足。
这人怎么还坐在马车里喝起茶来?
她凑到裴礼泽耳边:“五哥哥,快起来…”
裴礼泽有起床气,揉着眼不情不愿:“…你…唔……”嘴巴被长宁飞快捂住。
“嘘!”
裴礼泽有些懵,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。
长宁指了指邬先生,冲他摇头。
裴礼泽顺着她手看去,一口气没提上激动的大咳起来。
“咳咳咳…”
长宁:“……”
早知道就不带五哥哥,只会拖后腿,没有小蕊半点聪明!
一直装傻的邬先生无奈叹气,心中腹诽不已:五公子承受能力太弱,连处变不惊的道理都不懂,不堪大用啊!
难怪王爷从来没考虑过立他为世子。
本来还可以再拖延些时间的!
长宁视死如归钻出来,对上邬先生那双眯眯眼,淡定从容丝毫不怯场。
裴礼泽知道自己坏事了,脸涨得通红半挡在长宁身前,颇有兄长风范。
遇到危险要保护妹妹这话他时刻记在心中,并且一直身行力践。
三人在狭小的马车里大眼瞪小眼,气氛十分尴尬。
“郡主跟五公子醒了?臣邬思道给两位小主子请安。”
裴礼泽:“邬先生乃三哥四哥授课恩师,不必多礼。”
长宁气鼓鼓的不肯说话。
邬先生热情的邀请二人进屋小坐,裴礼泽望向长宁寻求意见。
长宁好不容易溜出来,怎么也要见谢冗一面,不然多亏啊?
清了下嗓子,很有几分狐假虎威:“本郡主有位兄长住在先生隔壁,想去拜访一番,先生可否带本郡主前去?”
“郡主说笑了,能当得郡主一声兄长的无不是皇室贵胄,微臣身份卑微寒舍简陋,不曾与贵人为邻。”
“微臣已经让人回去禀报王爷,想来很快就会有人接郡主跟公子爷回去。”
邬先生不紧不慢周璇,自己堂堂昭亲王幕僚,连个五岁孩子都搞不定,传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?
若是旁人听到昭亲王名号说不准立时就怂了。
可长宁是谁?
她可是昭亲王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,私下里连爬在地上给她骑大马这样有失威严的事都做个。
如此娇宠,任性劲儿上来谁都奈何她不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