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腿给我放下来!”这豪迈的坐姿,到底是哪个教的?皇家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光了!
李含溪抖了抖腿,睥睨地看着他:“你少岔开话题!我问你,你是不是准备跟老黄家的郎君结亲?”
李清河语气一梗,仗着脖子盯着她。半响,没了气势,幽幽地回答:“是……是你叔叔指婚的,又……又不关我的事……”
一把把手上的瓜子壳扔到他脸上,李含溪从凳子上跳下来,手指差点戳到他鼻尖,她痛心疾首地问:“这事没有你的默许,我二叔他能同意?我二叔那么疼我,他都说要养我一辈子了!”
“你可拉倒吧!他就是嘴上说说罢了。”李郡王朝着自己闺女翻了个大白眼,又劝说。“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嘛,我瞧着老黄家的小郎君不错,年少有为,英俊不凡……”
这话可触到了李含溪的逆鳞,她一个二十二世纪穿越而来的大好女青年,最看不惯的就是封建王朝的老旧思想。
“女孩怎么就不能有所作为了?那武则天——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李郡王一把捂住嘴巴。
李郡王压低了声音,眼神示意王德出去把风:“要死了你,这名字也能乱说……”
李含溪被他捂住嘴,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,心倒是渐渐沉了下去。
不论武皇在历史上有多大的成就,后世人如何评价赞扬。但在唐朝,女人当皇帝,到底还是狠狠地打了男人的脸。
在这样的封建制度下,不论风化多开放,女子,到底还是要被轻视。
好不容易挣脱出来,李含溪倒也收敛了气势,只严肃地问:“没得商量?”
李郡王两手一摊:“君无戏言!”
得!
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?
三日后,一辆马车卡着宵禁的最后时间,飞快驶出了长安城。
白桃撩起帘子往外看,漆黑一片,目所能及的地方只有半腰高的杂菜。
她赶忙放下帘子,有些担心地问:“县主,咱们这么出门,不会有危险吗?”
李含溪还在跟一大叠“公验”作斗争。这个阿肆,让他去搞一点通关文牒,他洋洋洒洒给了数十份,看得她眼花缭乱。
刚刚在城门口摸索了半天,才终于掏出了合适的通行证,不然到了宵禁时间,可是想走也走不得了。
“咱们走的官道,能有啥危险?况且,还有阿肆呢!”
回应她的,是一声厉喝:“驾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