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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打劫?(1 / 2)

马车一路往南,过了最为平坦的一段官道,转向了私道。

李含溪此行的目的地位于岭南道潮州府,一个名曰程乡县的地方。

她早就做过功课,大唐潮州府的程乡县,就是她的家乡梅州。

二十二世纪的李含溪出生于梅州的一个高知家庭,父母都是赫赫有名的科学家。她自小就受熏陶,一路成长为华夏国的栋梁。

就差一点点,她就能复刻出最完美的杂交水稻种植技术,让大米重新出现在华夏百姓的餐桌上。

而不是每天喝着味道寡淡的营养液,食用着令人乏味的胶囊。

谁知道在最关键的时刻,实验室竟然爆炸,让她所有的心血都毁于一旦不说,连自己都丧命于此。

她的实验室,从来没有什么易燃易爆的物质。

这绝不是一场意外!

李含溪侧卧着身,脸朝着软塌里侧,原本垂在胸前的手掌渐渐握成一颗拳头。

半响,又颓然地松开——

她都已经死了,如今又穿越到了千年的大唐,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?

“县主,咱们这么不告而别,郡王真的不会生气吗?”白桃在给李含溪绣荷包,一朵莲花跃然丝绣上,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。

李含溪翻了个身,脸朝上,双手合住放在小腹上,让自己伸直脚躺平。

“他生什么气?该生气的是我好吧!”

白桃索性放下手里的半成品,又说道:“县主,您这是逃婚!”

“嗯~那又如何?有本事他们来把我抓回去啊!”李含溪就是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,末了,加大了音量朝外边喊,“阿肆,加快速度,全力前进!”

——

盛唐疆土,东及朝鲜,南抵越南,西达到中亚咸海,北包贝尔加湖。

从长安到潮州府,有八千多里路,需要行几个月。

“这潮州府,实乃荒凉偏僻的蛮夷瘴地,民风未开,自古就是惩罚罪臣的流放之地。话说这韩郎君上任,大吃一惊,竟然遍地都是鳄鱼横行……”李含溪摇着扇子,对着白桃和阿肆夸夸其谈,说到兴致处,还比划起鳄鱼的体型之大。

白桃瞬间忧心忡忡,有些害怕起来:“县主,咱们真的要去这蛮荒之地?”

阿肆自小习武,自然是不怕这些生物,对李含溪说的韩郎君倒是感兴趣:“这韩郎君究竟是何人物?倒是没有听说过。”

糟糕——现在还是盛唐时期,韩愈这等人物都是隔了百年才出现的人物。

李含溪讪笑两声,寻了个话题打岔:“我也是从哪个野本中看到的,说不定不作实的……阿肆,咱们到哪了?”

阿肆显然是太过了解自己县主,她总是神神叨叨地说些不同寻常的故事画本,他也不纠缠,掏出地图,指着前方道:“再行百里就到襄阳城了。”

李含溪眼睛一亮:“是高祖曾经想迁都的那个襄阳吗?”

阿肆点头:“襄**产丰富,是个好的地方。县主,咱们可以在襄阳多待些日子,再往南,就得换水路了。”

“行!听你的,我正好想瞧瞧这襄阳城到底有何不同寻常之处……”

这话还没说完,一支飞箭刷地一声直直地朝着马车袭来,还差那么几厘米就要钉上马车窗户时,阿肆从腰间飞快地抽出一柄软剑,手轻巧地向上一挥,飞箭瞬间被劈成两半。

他目光如炬,狠狠地抽着马屁股,沉着声音喝到:“哪位英雄,只敢放冷箭,不敢露面吗?”

言罢又小声叮嘱:“白桃,外面有变,保护好县主!”

白桃立刻放下两边的窗帘,关上窗户,从鞋靴里抽出匕首,整个人护在李含溪面前。

反观李含溪,依然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,碰到危险丝毫不在意,端着茶杯靠在软塌上,眼神里充满了戏虐。

“钉——”又是一支箭,划破擦着马头钉到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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