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上一辈子,北冥湛斗不赢北冥洛是有原因的。
”王爷应该知晓,北冥洛是不会爱上我,进宫并非良策。”
“季二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呢?凭借你的聪明,北冥洛很难不动心。”北冥湛笑道,眼里带着胜利的曙光。
北冥消临死前说的那番话,或许季梨有过触动,但她万万没有想到,这话确实不假。
北冥洛对季梨动心,这只是迟早的事。
“王爷,那你呢?”
良久,季梨突然开口,这些日子的相处,让她总是轻而易举对北冥湛这个人,这个身份,卸下了防备,轻易说出心中所想,即使一年后,北冥湛拿刀对着她,她对他也是有几分信任的成分在里面。
不知这到底是对还是错。
北冥湛一愣,倒是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,他想了想,很认真的回答:“情爱于我来说,犹如毒药,还是不碰的好。”
若是碰了,基本上不会从情爱的魔圈中逃离出来了。
情之所起而一往情深,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,生而不可与死,死而不可复生者,皆非情之至也。”
★
“主子,江媗那边已经做好准备,随时都能进宫。”
北冥湛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,双眸微眯,静静听着暗夜的禀告。
“你告诉她,让她不必准备了,已经有人替她去了,她只需要继续待在慕府,随时听候差遣便是。”
暗夜微微一愣:“是。”
话音刚落,一道平稳的声音从屋外由远及近传来“我很好奇,你明明心里不愿她去,为何最终还是让她进宫?”
一听这话,暗夜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即刻猜出来此人是季府二小姐,季梨。
他们原以为季二小姐或许会成为未来的王妃,没想到一回京都主子便让她进宫。莫非是他们的猜测有误,主子对季二小姐并无私情,还是因为其他原因?
“一枚棋子罢了,若是她的存在能同时离间北冥洛与夏煜,那她的进宫便是有意义的,否则不过是白费力气,徒劳无功。”北冥湛淡淡道,神情自若,没有丝毫的可惜与怜惜之意。
进宫为妃,注定将此生葬送在皇宫里,若是得宠还好说,若是一辈子老死在宫中,岂不可惜。
主子如此云淡风轻地让季二小姐进宫,看来对她的确无任何的不忍与情愫。
顾夏对着暗夜使了个眼色,暗夜了然,向北冥湛行完礼便退下了。
待人走后,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,顾夏走上前,仔仔细细,由内而外将北冥湛打量了一遍。
直到北冥湛被盯地头皮发麻,朝顾夏冷冷一瞥,顾夏才收回目光,叹息般道:“五哥,这京城的局势就如这棋盘一般,波云诡谲,此刻你虽然在下棋,你为下棋者,她便是你的棋子,只怕不久的将来,你与她的身份要本末倒置了……”
顾夏口中的她指的是谁,他自然知道,北冥湛嘴角上扬,带着一股讽意:“那女人,不至于掀起什么大风浪。”
听着这话,顾夏不由想起一年前季梨中药的场景,那日他如今日这般,劝他。
而他依旧是嘲讽的声称季梨不过是一枚棋子,可惜他做的事近乎都与季梨那女人有关。
南疆那一年,京都诸事有一半事关季梨,到底是棋子,亦或是其他,这都不是好趋势。
“五哥,你这话我希望一直如此。”
★
回到季府,一路舟车劳顿,季向见季梨脸上略有倦意,便让她早些回去歇着。
离开京都一年多,楠苑很多东西都陈旧了,好在她父亲经常派人来打扫,不至于落的个积满灰尘,不能住的地步。
回京都的第一夜,季梨便做梦了,梦到昔日往事。
与以往不同,这次的梦谈不上好梦,与噩梦也不沾边。
就是一场极其平常的梦,一次简单的宫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