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值初秋。
承安寺外,一辆马车停在门口。
“小姐,到了”,秋寒伸手掀开车帘转头望向马车里轻声道。
宋惜时揉了揉眼睛,好似还没睡醒般。
下了马车,秋寒还在抱怨不停:“小姐就是心太软,瞧见大夫人这几日来往,送东送西,便就应了来这又远又僻静的地方给老夫人祈福。”
宋惜时任由秋寒不再抱怨才又道:“此话,万不可对别人说起,此行,是我求夫人让我来的。”
宋惜时抬眼望着承安寺三个大字,有些愣神,沉吟道:“不虚此行才好。”
秋寒听不真切,道:“小姐刚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走吧”,宋惜时说完抬脚便上了台阶,秋寒见状,连忙跟了上去,还想再说些什么。
宋惜时走进大殿,与寺外静谧无声不同,里面一派庄严肃穆。
佛祖座像下蒲团垫上,宋惜时跪坐着双手合十,祈祷道:“愿佛祖保佑祖母身体安康。”
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一些,顿了顿才道:“愿惜时一生自由随性。”
说完朝佛像拜了又拜。
刚准备启程回府,却不料,大雨忽至,一瞬间豆大的雨珠倾泻而下,猛的砸在地上,然后又快速消失不见,雨珠一颗接一颗,不间断的往下涌,不久,被雨水侵染的位置越来越大,直到被完全覆盖。
宋惜时委婉了主持留宿的请求便驻足在大殿门口,纵览四周,暗忖道“这是去剿匪的必经之路,如今滂沱大雨,寸步难行,方圆几里也就承安寺可以歇脚,莫不是错过了,亦或是还未出发?”
还未待宋惜时想明白,便只瞧见大殿外两男子正朝大殿内跑来,为首的男子身形欣长,一袭墨色缎子衣袍,雨水斑驳的流淌在他光洁白皙的脸庞,眉眼疏离,轮廓分明,即使是被雨水浸湿华服,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雍容华贵气质。
身如玉树,凤眸星目。
随后一人手拿佩剑神情严肃,不时环顾四周,似是在保护前面男子的安危。
宋惜时见此,便知她要等的人来了,回到大殿内,端坐着,静等人来。
两男子进入大殿眼见殿内有陌生女子在场,只得拱手一礼,便不再多话。
无人言语。
秋寒大概是被沉闷的空气压的难受。
便叹气道:"小姐,听说南岭一带,山匪肆虐,山形复杂,朝廷多次派兵几番围剿招安皆以失败告终,还为此贴告示,若献计可行者,可赏银百两。”
“听说,这次皇上还特意派三皇子前去指挥,如果这一次剿匪有功,三皇子在不仅能在御前立下功劳,还能得民心,”秋寒一脸兴奋的对宋惜时道,好似要立功劳的是她一般。
宋惜时瞥见华服男子默不作声,而旁边那人似有要言,但却被华服男子示意制止,她见状,便知此事成功一半。
宋惜时看着秋寒笑了笑,秋寒有些没懂,盼着宋惜时的回答,便急问道:“小姐笑什么,莫不是有什么方法?”
“山行复杂,硬碰自然徒劳,只能智取,”顿了顿又继续道:“南岭呈碗状,土匪居于四面山上,只要有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,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放火烧山,他们不出来便逼他们出来即可。”
说完,宋惜时便转身朝华服男子行礼,不卑不亢:“殿下觉得民女方法如何”
萧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,很快又消失不见,仿佛不曾出现过,萧宴刚没来得及仔细看宋惜时,听闻此番,这才打量起眼前女子来,三千发丝仅用一支蝶形衔珠水晶钗子挽成云髻,身穿月白色蝶纹长裙,裙边有明显褶皱,显然是存放许久,而又鲜少有人打理所导致,未施粉黛,脸色苍白,有些病态。
岭南一带因四面环山,地形复杂,易首难攻,故迟迟攻不下来。而萧宴此行,便是奉命前往剿灭山匪。
萧宴定睛看着宋惜时,有些惋惜,比起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