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校服裤子松松垮垮勾在腰边,露出灰色内裤,平时经常打球,身材板瘦,倒是也有几块肌肉,看着结实。
周禾避嫌,急忙将头偏开,老太太扶额,怒骂:“穿衣服!”
“啊?哦哦!”许江迎回过神,跑回房间将门合上。
他靠在门上,不知是被吓得还是怎么,心突突跳得格外快。
心跳平复之后,便是羞耻和懊恼,又低头一看,慌忙火急将裤子扯上来。
脸颊火辣辣的。
“唉……”许江迎叹气,怎么恰好被她看到。
老太太和周禾坐在沙发上,老太太:“别介意啊,我这孙子……”
“是我叨扰了。”
中午她收拾行李,施笑白过来送她。
两人刚到车站门口,工作人员说暴雨冲垮了山上的泥石流,把路堵了。
“那什么时候能恢复通行?”施笑白问。
“抱歉,我们也不是很清楚,要看天气情况。”
两人站在车站门口,施笑白内疚不已:“唉,早知道我就不让你过来了,现在害你不能回家了……”
禾禾摇摇头:“没关系的,那我就在这里多待几天。”
周禾看着雨势瓢泼的天,说不准是什么心情。
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,不用看就知道是王芝的电话,问她出发没,上车没。
周禾沉默片刻,拿出手机发消息。
她打字不快,一字一词练成一个句子,发送给王芝。
发完,她也没看王芝的回复,将手机关机。
“走吧。”她对施笑白说。
施笑白问:“住我家还是回许奶奶哪儿?”
周禾犹豫片刻,不想给新婚的施笑白添麻烦。
“许奶奶。”她说。
“那行,等忙完这阵子我去找你玩。”
两人回到许家,老太太对这破天气早有预感,热切拉着周禾的手。
“禾禾,别担心,放宽心在我这儿住下,平时家里也没个人,你陪我说说话……”
于是就有了这一幕。
等许江迎随便套了件卫衣出来,老太太叹气:“下雨把路冲了,没法儿去宜城,禾禾还要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。”
许江迎看向周禾,面上没有什么情绪,焦急担心通通都没有,有的只是平和的礼貌。
“麻烦你们了。”她说,甚至声音很小,被雨声遮挡,模糊得听不清明。
许江迎离她很久,似乎还能闻到沐浴露淡淡的香味,细腻而朦胧。
许江迎无所谓地说:“什么麻不麻烦的,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。”
周禾就在这里住了下来。
白天许江迎上课,周禾待在家里看书,老太太从不来打搅她。
晚上许江迎回家,有时候老太太做宵夜,也会喊周禾一起吃。
周禾不吃宵夜,礼貌拒绝。
老太太也不觉得有什么,依旧每次都会问问她。
同住一个屋檐下,该有的礼貌和涵养彼此都有保持。
到了周六,雨终于停了,还没放晴,乌白的云飘在上空。
许江迎放假,中午三个人一起吃饭,老太太突然问沉默吃饭的周禾:“禾禾,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呀?”
周禾抬起头,不太好意思地放下筷子,回道:“没关系的,我不挑食。”
许江迎闻言挑眉,还不挑食?这不吃,那也不吃。就夹放在面前的青菜。
许江迎就不爱吃绿油油的叶子,他属牛,每次吃青菜仿佛牛啃草。不过土豆冬瓜这些还行。
老太太笑笑,却也没说什么。
下午吃饭,桌上出现了几道a市的家常菜。
周禾又惊又讶。
老太太知道她中午不好意思说,等她坐下,和善笑道:“你尝尝,是不是你那边的味道?”
周禾拿起筷子,吃了一口。
她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