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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华小时候我还抱过,那时就心想这般玉雪可爱的娃娃日后也不知便宜了哪家,想来想去竟没想是入了我们谢家,当真是三世修来的缘分,你是有福之人,砚儿和我们定会好好待你的。”
谢家主母如今看舟舟哪哪都顺眼全因舟舟是帝姬,谢砚曾想求娶王家庶女却被她一言驳回,在她眼里自家的好儿子区区庶女哪里堪配,若遂了谢砚的意才是对谢家最大的侮辱。
所以舟舟是占了个好身份才能如此顺利嫁给谢砚,但凡不是公主郡主,想进谢家的门可没那么容易。
某种程度来说,谢砚也是可怜人。
俩人拜过长辈就回了内院,一路上都没有说话,舟舟瞧了一眼身侧沉默的君子,心里叹了一口气,主动牵起他的手,谢砚一愣却没甩开。
舟舟温和的看向他
“夫君想什么呢?”
谢砚轻轻握了握那双娇柔的手,对舟舟浅浅一笑,似霜雪初融般神圣无暇,看的舟舟掩饰般咳了咳,艰难的移开视线。
舟舟总算理解那些人有了娇妻后恨不日日与君好的心理,她现在就是这般想法,但绝对不能表现出来,绝对。
谢砚的声音当真好听,舟舟昨晚就听过,不过那时的声音是惑人,现在是动人。
“只是在想如何不算唐突了夫人。”
谢砚第一次娶妻,娶的还是帝姬,俩人如何相处着实让墨守成规的君子好一番思索。
舟舟歪了歪脑袋,疑惑道,“若说唐突,昨夜夫君竟是一点都不怜……唔!”
谢砚红着脸捂住舟舟的嘴,微微瞪眼,便是如此羞赧表情亦是动人。
“这话不许再说了……”
怎么能大庭广众说这话!
舟舟眨了眨眼,噗嗤一笑,小声道,“那我不说了……”
谢砚顿时松了一口气,舟舟瞧着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。
任重而道远。
谢砚看着沉默不语的舟舟,抿了抿唇,轻声道。
“夫人,我……”
舟舟‘嗯?’了一声疑惑的看向谢砚,忽然展露笑颜,偷偷道:
“以后只和你讲,我还有好多诗没和你说过呢,夫君可还想听?”
谢砚一顿,看了她半晌,没说要不要听,只是拉着舟舟往内院走去,一路走来内院仆役见自家郎君牵着夫人路过回廊,虽脚步略快,但郎君眉眼温柔,夫人满脸笑意,显然夫妻二人感情极好,想来过不了多久谢家会传来好消息呢。
谢砚拉着舟舟回了内室,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,拿起案前书册翻阅,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,若非书页长久未翻,怕是舟舟也要被骗过去了。
舟舟也一言不发坐着,一时屋内寂静,谢砚看了半页发觉身旁人竟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,心里也有些摸不到底,便不动声色的瞥去,却忽与一双含笑眸子对上。
舟舟倒了一杯茶移向他,“新婚休沐三日,明日夫君可不可以陪我出去走走?我自小长于深宫,从未见过外面好风景,我想夫君对着上京必定比我熟吧。”
谢砚闻言,默默接过她递来的茶,“好。”声音清浅。
第二日一早,舟舟换了身浅杏色裙子,青丝绾成髻,点缀几处金钗便已妍丽非常。
她长得好看,是若秋水般的动人,又出身皇家,有绝无让人亵渎的高贵,与谢砚站在一起便是真正的郎才女貌。
马车早已等候,谢砚扶着舟舟紧随其后,马车一路行过长安街,舟舟好奇的掀开帘子观察,长安街宽阔,无数人来人往,有挑着担子叫卖的货郎,有开着小店经营的商铺,牛车马车行驰,声音嘈杂却充满烟火气息,是不似皇宫般一言一行如丈量好的沉闷。
这是烟火红尘,是鲜活人间。
舟舟是本书,她知道红尘滚滚,却从未有此刻般震撼,这是苍白文字永远也无法表达的鲜活。
谢砚看她偷偷观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