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一查究竟。没想到程羿把我认成了我哥，借口找你师父就把我关了起来，还设置了好多层封印。我哥应该是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赶过来的。后面的事，你应该都猜出来了。”他越说越小声。
李笙繁大概了解了，和推测的差不多，“程羿从婚后就没下过山，不知道你是谁也正常。程羿人呢？”
“你问我哥，别老是问我。我还得回雷霆殿，先行告退。我哥就拜托你了！”凛冬小跑着离开，生怕李笙繁再问他什么。离开以后还念叨着，“哥，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。”
李笙繁莫名其妙地看着跑走的凛冬，“什么啊。”
走回房间，关上门。看见沈秋风纹丝不动地依坐在床边，好像是有话要说。
“程羿死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杀的？”
“嗯。”
“老长呢？”
“我到时，已经跑了。”
李笙繁深吸一口气，走到他床边坐下问，“白石师叔呢？”
“先逝。但他以另一种形式陪着你。”沈秋风有些惭愧，“若是我能早到些。”
“别说了，谁也不知道一向光明磊落的云外境居然人心险恶、心肠歹毒。这不是你我可控制的。”李笙繁不信，可是既然已经证实了这件事，也没有不信的理由了。
难过涌上心头，却不知道该如何言表。
沈秋风坐起来，扶住她的肩膀，“想哭就哭，我还在。”
李笙繁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出来，“为什么？”
沈秋风一把把她拉入怀里，摸着她的头，“恩怨是非，本就说不清。”
李笙繁以为，好人总是会有好报的，就算没有好报之前也会安安稳稳。没想到好的人一直蒙冤，作恶的人反而有理。
恩怨是非终是一场循环。她需要去报仇吗？好像云外境才是她的门派，可混世深渊有恩于她。忠与孝的抉择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。现在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。
等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，她才意识到她还在沈秋风的怀里。
下意识的挣脱开，她擦干了眼泪，“还有话没说完呢！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来了？”
“初遇。”
“不是吧，你不应该很讨厌我吗？你不嫌我烦？”
“想听实话？”
“不然呢？我听你假话有什么意义！快说，如实交代！”
凛冬微笑了一下，“好奇。”
“什么歪理！好奇是什么鬼？就因为好奇我话多？”
“几字尚可表达，你却能言几句。换成旁人确实聒噪，你说却觉得正常得很。”沈秋风说着，竟有些害羞，不过好在这些话他早有准备。
李笙繁从未听过喜欢一个人是因为说话多，“闻所未闻。”
“现在听过了。”沈秋风开起来玩笑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高兴了。
李笙繁以为沈秋风被捅坏了脑子，两只手夹住沈秋风的脸，左扭右扭，仔细检查了一下。沈秋风也配合着她，没有任何抗拒。
“没伤着脑子啊。”向后挪了两下，“你不会是被妖精附身了吧！”伸手就要去试额头温度。
沈秋风直接把住她的手，制止了这个动作，“如假包换，沈秋风。”
“所以真的是你求凛冬去不见日，又偷偷派他保护我？”李笙繁突然觉得有些别扭，“你这样我还挺不适应。”
“我以为，你讨厌我。”沈秋风说出来心里话。“所以从未提起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讨厌你，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。”李笙繁抽回来自己的手，“算了，你好生歇着吧，不跟你计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