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天刚刚亮就听到沈凛冬的声音,吵吵嚷嚷地。
“哥!”他冲进来看见李笙繁好端端坐在床边,沈秋风倚在床头,先是愣了一下,想说的话也憋在了嘴边。“啊,嫂嫂好了!”
随后君幺幺也追了进来,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。
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。”沈秋风和李笙繁异口同声,这个反应倒是让沈凛冬好不舒服。
“你们?”
“说吧,又出什么事了!本姑娘现在心大的很,承受得住。”李笙繁依靠在床位。看着着急忙慌得凛冬,居然有点想笑。
“你还笑得出来?红事变白事,剑门可真丢人丢大发了!”凛冬吐槽。
“剑庄丢人,和剑门有什么关系!”李笙繁捋得清楚,“张希凡是剑尊的女儿,贺无渡是剑尊的徒弟。”刚说完,反应过来,“等会儿,你是说她死了?”
“死了,传过来的话说,当场就死了。”凛冬拉开凳子坐下,让君幺幺也坐下。“不对啊,你不是还交手了?你不知道?”
“离开时,一息尚存。”沈秋风看着弟弟,“自取其辱,反害其身。”
凛冬不想听哥哥上纲上线的话,转移了话题,“哥,你这伤?”
“别提了,张希凡捅的。现在报仇也没地方去了。”李笙繁又气又恼,“不应该蒙眼睛的,不然定不会让沈某人中剑。”
“沈某人?”沈秋风没想到她会这么称呼自己。
“别打岔,你接着问。”李笙繁阴阳怪气地称呼,沈秋风自然是奇怪,可是她没有想好其他的称呼,再加上沈秋风的隐瞒,现如今开个玩笑应该是可以的。
凛冬看李笙繁这样,应该是知道了真相。“你都知道了?沈默的身份?”
李笙繁有点无语,眼睛看不见,又不说话,不代表失去触觉。“欺我眼盲,变着花样玩我呢!从未想到,一本正经地沈师兄居然也会喜欢玩这个。又是你的主意!”
“这你不能赖我,不是我的主意,他的!”凛冬实话实说,“你可不能冤枉好人,我句句属实,我哥要是打我,还得靠嫂嫂保护我。”凛冬直接冲到床边拉着李笙繁的胳膊摇晃了起来。“嫂嫂就是这个人,勒令我们。君娘子可以作证。”又指指君幺幺。
君幺幺发现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,有些不自在,“害,就,没那么夸张,但是也不假。”
说到君幺幺,李笙繁想起来她的儿子,“君姐姐,你的儿子怎么办?”
君幺幺其实一直惦念自己的孩子,不过她如今连孩子叫什么都不知道,如何去找。“不急于一天两天,不过,你们既然都已经安顿的差不多了,我就回去了。”君幺幺对着沈家两位公子行礼,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。若有用得到的地方,给大漠鹰师传信,我自然会到。”
“多谢。”凛冬和沈秋风同时行了礼,凛冬是地主,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,“待会让真正的丫鬟给君娘子准备一些路上用的,在混世深渊久了,必然要先适应常态的生活环境。”
“谢过了。笙繁就交给你们了。”君幺幺微笑着离开。
李笙繁虽然有些舍不得,可是她终究和她不是一路人。
李笙繁要出门送送,对着沈秋风说,“你,躺好了。”又看向凛冬,“你跟我出来。”
君幺幺不会御剑,独自去大漠还是需要一些时日。告别之后,李笙繁对沈凛冬说,“程羿困住的人是你?”
凛冬跟在身后,点点头,不过看李笙繁背对着他,就只好开口解释。“程羿写了信飞鸽传书到剑门,给了十六师兄,他送给了我哥,我哥看了之后决定亲自去一趟,贺无渡也想去。但是贺无渡不是定亲嘛,怕千金误会,只能放弃,把这件事交给我哥。但是你想,我哥和千金他们青梅竹马,从小玩到大,比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长。定亲这种大事,肯定不能少他。而我,只是个送贺礼的闲人,就派我先行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