Ⅰ
敛秋和谢子业坐在院子里,初春的寒意料峭。
敛秋凑到谢子业耳边,悄**的说:“你好像不是这么个愿意低人一等的人啊,怎么……”她瞥了一眼屋里。
“你也觉得他不错,不是吗?”谢子业一笑。
“哎呀,”敛秋有些失落的靠回椅背上,“我是觉得他还不错,可,他是太后的人啊!连赵士开都对他毕恭毕敬的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,但,子业啊,人心隔肚皮。”敛秋握住谢子业的手,一脸的担忧。
“我知道。但,咱们谢家也要自己的势力不是吗。”
“这个自然是,我就是担心你。出北苑时太妃是叮嘱了我的,我可不能让你出事。”
“太妃还好吗?爹常常提起她来,说是十几年没有见过了,你下次回去,给太妃带个口信吧。”谢子业说。
“谢家对不起她,要她夺宠,自你出生到现在,她就再没见过其他谢家人了,”敛秋松开了握住谢子业的手,起身走到院中那株才抽芽的柳树边,望着柳叶,“心死了,就再也不会活着了。太妃不会听什么口信的。”
谢子业快步走到敛秋身边。“那,太妃为什么许你来帮我?”
“因为你是谢家子字辈唯一的孩子!”敛秋突然表情严肃起来了。
“你就是在谢冉的蜜罐里长得太好了!”敛秋有些不高兴的坐回椅子上,“魏三是不是别有用心,你又怎么知道?你和他在青楼里碰到,太后又安排他住在你家,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事?”
“咱们谢家再用人之际呢!能得到他,也未尝不是件好事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敛秋说。
“那你觉得,会是公主还是孙策全?”谢子业问。
敛秋低头想了想,“不知道啊,公主殿下是天圣帝最喜爱的小女儿,孙策全是太后的爹,按理说应该不会做这些事。”
Ⅱ
“可恶!”郑玉袖狠狠的一拍桌子,“萧氏那个贱人,那晚便罢了,如今是越来越不把本宫这凤仪宫放在眼里了!”
“娘娘,要不咱们像个法子治治她?”郑玉袖的贴身宫女夏霜道。
“怎么治?”郑玉袖皱起眉。
夏霜压低声音说:“萧贵妃如今这么嚣张,可不光是他兄长萧纥轼,这主要啊,在这儿呢。”她指了指肚子。
“大胆!”皇后拍案而起,吓得夏霜赶忙跪下,郑玉袖也压低声音说,“这毕竟是皇上第一个孩子啊,本宫怎么能这样?”
“那也要看是在谁肚子里不是?”
听着夏霜这么一说郑玉袖立即就泄了气。她在天圣帝在世时就进了王府,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了,可始终都没有孩子。
她狠萧贵妃,她是天生的狐媚子脸,肚子又争气,还做了贵妃,这满宫的的妃嫔那个是服气的?
可真的要她去杀一个孩子……
她下不去手。
夏霜似乎也明白了,便说:“娘娘,这样的事自然不要娘娘亲自动手,就让奴婢做这个恶人好了。奴婢从小就跟着主子,娘娘不动手自然有人看不惯,再说,贵妃从来都没有满足她现在的位子不是吗?难道等她来害娘娘吗?”
这……
不错!
“那要怎么做?”郑玉袖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