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秋青谷的生辰之日近在眼前,扶绾急地焦头烂额,她拜托福禄管家替她向扶凛说说好话,但是扶凛却一直不松口,坚持要再禁足她半个月。
扶绾郁闷难言,她裹着被褥把自己闷在里面,一直恹恹地不说话。
“小姐,喝口水吧,我煮了绿豆汤,您这几日着急上火的,该祛袪火。”绿芜从旁劝慰道。
扶绾掀开被褥,两眼空空地看着绿芜手中端着的汤碗,半晌摇了摇头道:“搁在桌上吧,绿芜,我等会儿再喝。”
绿芜叹了口气,道:“要是奴婢能替您就好了,也好过让小姐这般抓心挠肝。”
绿芜本是无心之语,但扶绾却听了进去,她蹭地从床榻上起身,原本空空地眼睛一瞬间似乎重新散发了光芒,她让绿芜把熬好的绿豆汤端过来,咕咚咕咚灌下。
“我们绿芜真是个小鬼灵精。”扶绾掐了一把绿芜嫩生生的脸蛋儿。
“啊?小姐为何要夸奴婢。”绿芜茫然道。
“绿芜,你帮着我寻一个和我体量差不多的姑娘来,爹爹或阿娘要问起,你便说我院中侍奉的人太少,因此想再要一个手脚伶俐的丫鬟。”扶绾吩咐道。
“嗯,奴婢这就去。”绿芜虽不明白扶绾的用意,却也毫不犹豫地照做了。
绿芜辗转许久才找到一个和扶绾身量相似的姑娘,姑娘一身素白衣裳,头戴一朵蔫了的小白花,脖颈上挂了着卖身葬父的牌子,她泪眼朦胧,不断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对她指指点点,估摸着她到底值不值一口棺材钱。
更有甚者佯装正经地对她说些同情的话语,手上却唐突地去摸她头上戴着的小白花。
绿芜每逢出门总要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仆,一是给他们将军府撑面子,但更多的还是保护小姐的安全。
“你们两个,上去把我给我押过来。”绿芜吩咐道。
她是扶绾的贴身丫鬟,因此地位会比家仆的地位高一些,再加上她对这些人也多有照顾,所以家仆也听她的吩咐。
两个家仆互相看了一眼,然后奇奇点头,一人押男人左臂,一人押右臂,把大呼小叫的男人押在绿芜面前。
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你便做这些欺男霸女的事。”绿芜出门以男装示人,也许从小跟在扶绾身边的原因,她语气也带着一股子扶绾的强硬。
男人欺软怕硬惯了,见绿芜派头不小,于是识时务地认错:“小生冲撞了贵人,实在是不该。”
“滚吧。”
男人如蒙大赦,屁滚尿流地跑了。绿芜忙去卖身葬父的姑娘那儿解下了姑娘的牌子——这就代表把这位姑娘买下来了。
姑娘的肩膀一缩一缩的,边哭边要磕头道谢,绿芜连忙拦住了她。
“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?”绿芜问道。
“奴家樊素。”樊素娇怯地看了绿芜一眼。
绿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这位姑娘怕不是误会她的卖身对象是她,绿芜摆手解释道:“姑娘,我只需要你帮一个忙,并非是要姑娘真的卖身。安置令尊的棺材钱自会交给姑娘。”
樊素止住了哭泣,小声问:“什么忙?奴家双亲皆逝,早已无容身之处,莫不是公子嫌弃奴家,奴家……奴家做个通房之流,得公子庇护便好。”
绿芜一时神色复杂,她道:“姑娘,不若先跟我走一趟,看看要你帮忙的人。”
樊素点点头,道:“奴家跟公子走。”
樊素下了马车,入眼便是威严高大的将军府,她两眼一花,腿一软,差点晕过去。
“公子是将军府的人?”樊素问。
绿芜拉过樊素的手直接按到自己的胸口上,触手一片细腻柔软,樊素被她豪迈的动作震惊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我是女子,是将军府三小姐的贴身丫鬟。劳请姑娘帮三小姐一个忙,事成之后,令尊的丧事由我全权操办,如果姑娘无处可去,也可以留在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