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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(1 / 3)

扶绾今年十八,比起其他从小便学女红的姑娘来说,她已是太迟太晚,因此扶绾的母亲为她请了城中技艺最好的婆子来教导她。

扶凛从皇帝的御书房回来后就面色不虞,似乎酝酿着什么不得了的心事。府中的下人们见了纷纷躲避扶凛而行,生怕触了他的霉头。

只有府中的老管家福禄上前叫了一声将军,然后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
福禄是将军府中的老人,自从扶凛的父亲还在世时便一直待在府中管事,因此扶凛对他也有几分敬重。

“福禄,府中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扶凛蹙眉问道。

“将军,老奴听闻城中好几户大富大贵的人家都遭了贼,于是老奴便寻了位师傅来修补修补老旧些的宅院,正巧老奴发现小姐的院墙上有个大洞,老奴便过去了,但是老奴看见——”福禄抬手抹了把汗,继续说:“老奴看见小姐跟丞相家的那位公子抱在一起。老奴想着小姐还未出阁,若是被别人看见可怎么好。”

扶凛越听越火大,他本就在朝堂之上和秋丞相对立,现下皇帝又怀疑秋丞相通敌叛国,如果这时他要和秋家纠缠不清,那么杀身之祸择日便要找上门来。

“混账!简直就是混账!”扶凛大步流星的走向正堂,果不其然——他的好女儿扶绾正在婆子的教导下捏着绣针绣花,一朵简单的小花被她绣地乱七八糟,偏偏女儿的母亲却仿佛眼瞎了一样,只一个劲儿地夸女儿绣地甚好,栩栩如生。

扶凛劈手夺过扶绾的绣布,吓地一旁的婆子惊叫出声,一个劲儿地说将军饶命。

“凛郎,你这是做什么!”夫人连忙把婆子搀扶起来,好生安抚了两句,又让她先行离去。

“我做什么,你该问问她想做什么!她是要反了天了!”扶凛指着扶绾道。

“爹爹,我一整日都跟阿娘在一起绣花,我又怎么招惹到您了,您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我!”扶绾可一点都不怕她,梗着脖子与扶凛对吼。

“我从前便说秋青谷不是托付良人,让你与他不要往来。他父亲是虚伪君子,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可你忤逆我,藐视我,背地里仍在与他偷偷来往,你当我是死的吗?!”扶凛把雕花的红木桌子一掌拍碎。

“您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您怎知秋青谷跟丞相一般为人,爹爹,我敬您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,是真男儿,您怎么也同儒生一般心胸狭窄?”扶绾话语尖锐,字字句句往扶凛的心口上刺。

“好,好,好!”扶凛气地嘴唇哆嗦,他抄起棍棒便要往扶绾身上挥,而扶绾也半分不让地直起腰身。

“凛郎——”扶夫人忙以身护着扶绾,柔弱的身躯挡在女儿的身前。

“要不是你跟她几个哥哥从小惯她,她能长成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!”扶凛把腕子粗的棍棒撅断,狠狠掷在地上。

“你现在倒开始埋怨我了,绾绾幼时嫌弃读书累,你就纵着她,还让绾绾两个哥哥代写先生布置的功课,你怎么不说自己惯着他了。”扶夫人哭地凄惨,被扶绾一下下地抚着肩背。

扶凛与夫人结婚数年,便只有她一个妻子,未曾动过纳妾的心思,对夫人更是情意深重,争吵起来也多是让着,旁人都道他是铁汉柔情。

夫人哭起来梨花带雨,虽青春不再,却依旧美貌动人,扶凛的心不禁软了三分。

“夫人莫怪,有我的不是,可扶绾委实气人,你听听她方才说的话,何曾将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了。她虽然免得了我一顿好打,但禁足这件事却是不能再推脱。”扶凛唤来正堂门口守着的管家福禄,对福禄说:“福禄,你同小姐一道回去,这几日她在房中禁足反省,你在小姐的院门口守着,不分昼夜的守着。”

扶绾又欲反驳,扶夫人眼尖儿地捂住她的嘴,趴在她耳边悄声道:“你父亲春秋已高,又成天跟能吃人的皇帝斡旋,不论他有什么错,他是真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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