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不禁想,她们在说什么人?明知可怕,却还要争相去望一眼。
文雪音未作理会,半晌又见一人哭着回来了。
“阿柔!你哪里去了?我们怎么也找不见你 。”
那名唤阿柔的女子穿着件浅米色的绣花褙子,手中拿着一面丝绢薄衫,生得人如其名温柔婉约,只是眼角却挂着泪。
“我方才迷了路,不小心撞见了宁徽,他就那么冷冷地看着我,竟也不主动问一句我是不是找不着地方了,我想着横竖是见了,我总不能不说话,刚问了一句好,他竟又瞪我一眼,吓坏我了。”
宁徽?不就是前几日那个镇远军的将军吗?文雪音看那叫阿柔的女子哭得可怜,暗想不知是怎么一个煞神似的面貌,好好的女孩子都被他看哭了。
只是后半句话,阿柔说得很小声,文雪音并未听见,阿柔说:“但是我今日近瞧着,发现他好像只是生得黑了些,眉目好俊好俊,是放眼长安也挑不出几个的模样。”
女孩子们又笑起来,文雪音坐了坐,忽然对秋棠道:“这里是可以看到前面的吗?”
秋棠点头,“文会有一半人来是为了与同行切磋学习,还有一半人是为了自己的姻缘来的,是以并不会有人刻意拦着不叫双方相见,只是不要太过放肆便是。”
文雪音点了点头,乐朝民风开放,若真是私下看对了眼,只要双方家世合适,说予家中长辈十有八九是不会反对的。
“我也去瞧瞧。”文雪音出声道。
秋棠面色一喜,以为她也有了嫁人的心思,喜得忙伸手去扶。
然而文雪音只是想看看自己没见过的场景,明年此时的文会,她恐怕已不能来了。
花影重重,彩蝶纷飞,文雪音错开一簇一簇的花丛,站在一方隐蔽处,将前方文会如何的情况一览无余。
但是她无心去听那些人在说什么,远远就瞧见一个肤色微深的男子,坐在一众穿着文士丝袍的公子才俊之间,显得格外不相称。
这么远的距离,文雪音都能感觉出他的不耐,好像一头困兽。她瞥见角落里有几个年纪小的少年指着他笑,看嘴型似乎是笑他不通文墨。
“那是宁徽吗?”文雪音问。
秋棠一愣,放眼望去一脸武夫相,如此特别的就那一个,点了点头应:“应该就是了。”
文雪音一双乌黑娇俏的眸子浅浅地弯了起来,她静如一潭死水的心思忽然因这一眼暗潮起伏,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令她顿生安逸。
她扯了扯秋棠的袖子,轻喃出声:“秋棠,我想要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