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电话。
他抽空看了会儿文件,没过多久,杜安歌打来电话,开门见山问:“砚哥,你找小十有什么事啊?”
这口气,就差直白点问他有什么企图了。
沈砚清言简意赅:“她的项链落在酒店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褚云珩那个杀千刀的说话说不清楚,差点吓死我。”
“他说什么把你吓成这样?”
杜安歌顿了一下,才说:“他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问女人电话,八成是对江云识有意思。”
沈砚清眉头一挑,身子懒散地往后靠了靠,“且不论是真是假,这话值得你吓一跳?”
这次杜安歌沉默的时间变长了。
良久,她才似有若无地叹口气,“也许你们觉得我在小题大做,但江云识跟你们平时接触的女人不一样。她是个对待任何事情都很认真的人,她玩不起。”
这次轮到沈砚清沉默。他忽然想起今天吃早饭的时候,说过江云识吃饭的时候很认真。现在看来,这大抵是她的人生态度。
打牌认认真真赢,让她放水也十分敬业的放。就连喝醉酒,也会一本正经的拒绝他的“特殊服务”。
他问了一句话,语气慵懒但是透着一股子较真,“你何时看我接触过很多女人?”
这倒是没有,但前仆后继的数不胜数。
杜安歌知道凭一个电话就界定这种事有些荒唐,但是看多了圈子里男男女女的事情,她是真的不希望江云识趟浑水。
带她融进自己的圈子,只是希望她能认识更多人。这些个二世祖和大小姐随便拿出来一个,名号在宗城那都是响当当的。
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,指不定哪里就用得上。但并不包括那些风花雪月。
“你就当我想多了。江云识这个人是我见过最纯粹的,我只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。”
杜安歌把江云识的电话报给沈砚清,并提醒他不一定打得通,她工作很忙。临挂电话前,沈砚清忽然问了个问题。
“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护着?”
每个人做事情都有目的,更何况是想要接触他们的,□□裸的欲望从眼里就能看出来。
江云识兴许没有,可也不免让人猜测她何德何能,让杜安歌这种千金小姐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。
“你还记得我两年前住过一次院吗?那次我去海边不小心溺水,是江云识把我救上来的。”杜安歌忽然无奈地笑了声,“人在溺水的时候会下意识做出各种反应,当时在水里我对着她又打又踹,差一点连累她一起溺毙。就是这样,她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,咬着牙把我拉上了岸。”
接着就是心肺复苏一系列抢救,等救护车来了,这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“后来我打听到她是市医院的医生,买了东西去答谢,被这人面不改色地赶了出来。”那时江云识手臂上还缠着纱布,是在海里被她挠的。
杜安歌这人也是牛脾气,大概是从来没被人拒绝得这么干脆,激起了她的胜负欲,变着花样的缠着江云识。
说到底,她们能成为朋友,或者换个说法,江云识愿意融进她的社交圈,是她死皮赖脸磨来的。
说完这些,杜安歌不禁惋惜,“我要是个男的就好了,江云识那妞子哪轮得到外面那些野男人。”
沈砚清笑着挂断电话。
夕阳西沉,余晖的光晕斜斜穿透落地窗,地面染上一层橘黄。
白色的a4纸上,是他方才记下的号码。沈砚清这会儿看着,忽而有些愣神。
手指捻着纸张扯过来,端详片刻,他拿起自己的私人电话打了过去。
嘟嘟声响了半天,果然没人接。
放下手机,他忽而笑了声,把丝绒礼盒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。
晚上八点,江云识才从急诊大楼里出来。有个登山队遭遇了泥石流,被救出来后全部昏迷,患者激增,从午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