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风顺水,因此也就恣意惯了,之前他看着赵嵘玖心里欢喜,从未想过遮掩,稍稍和他亲近些的人都知道他待这位赵医生不同寻常,以前对着赵嵘玖说些亲昵的话也没避过人,因此纵酒园内很快就传开了消息,他听了也是不以为意。
可那日和赵嵘玖谈过,他才知道这位赵医生原来不喜欢这种方式,只好压抑住自己一看见对方就想逗趣的心情,换了个和缓的方式接近赵嵘玖。
两人对视一眼,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,谁都没说破这件事。
不得不说,白砚琮有心要亲近一个人的时候,的确是手段非凡,哪怕不说那些亲昵调笑的话,二人之间的距离也不知不觉地在慢慢拉近,即便之前老被他的话哽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,赵嵘玖也不得不承认,和白砚琮相处起来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情。
两人吃饭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,白砚琮说了件读书时的趣事,又不着痕迹地转了话头,问赵嵘玖明晚有什么安排。
赵嵘玖看了他一眼,说:“有的。”
白砚琮在心底叹了口气,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柜子上放着的衣服盒子,看来周曜是个乌鸦嘴,他这衣服送不出去了。
白砚琮虽然有些失望,却并未流露出来,这段时间接触下来,他发觉赵嵘玖比他这号称“生性冷漠”的人还要来得冷清,只是不同于自己的毫不遮掩,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潜藏在他沉稳的外表下,外人很难发觉。
因此会被拒绝,他也早有心理准备,也已经决心要打一场漫长的战役,啃下这块硬骨头来。
不想赵嵘玖又说:“明晚有一场拍卖会,不是白先生你先前说的吗?”
白砚琮一愣,忍不住看着赵嵘玖笑了,他怀疑自己之前把他说得脸红害羞让赵医生记仇了,对方这是在打击报复自己——虽然他也没什么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