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缘呢,腰杆挺得笔直,像乌沉沉的出鞘的剑,不见则已,一见便心起涟漪。
只一眼,白砚琮就觉得这个人令他见之欢喜,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,只觉得这人好像连头发丝都是合他的心意长成的,不由自主地就想亲近他。
赵嵘玖倒是想起了白家人来之前对他的再三叮嘱,据说这位躺在病床上的这位白先生平生最厌烦鬼神之事,且性情冷漠,骄矜非常,连白夫人都隐晦地提点过他,说自己儿子脾气不太好,希望赵嵘玖能多担待。
但旁人口中描述和眼前之人一作对比,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。
赵嵘玖回过神来,朝白砚琮点了点头,“白三爷,我姓赵,是来替你看诊的医生。”
白砚琮温和地说:“叫我的名字吧,‘三爷’听起来好像很老似的。”
或许是提前被白家人那套“白三爷很凶很吓人”的理论洗脑,赵嵘玖觉得白砚琮这态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和蔼可亲了,他不知道到底是白家人夸大其词,还是白砚琮对自己青眼相加,只是走过去替他将病床摇起来,方便对方坐起。
“白先生,你已经睡了四天了,”赵嵘玖将床头柜上放着的温水递到白砚琮手中,“经过检查,你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感谢那一堆病历,赵嵘玖勉强能假装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医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