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。恒现如今身为百官之首,此时能够出来说话自然是极好的。
恒直显然没想到恒现会支持韦然的提议,故而用狐疑的眼神看向恒现。
恒现虽然注意到了,但是并未放在心上。如今形势很明显,萧炬和韦然是要将集皇权,南方士族如今被收拾的差不多了,那么只剩下藩王和北方门阀。
既然都准备收拾藩王了,北方门阀还远吗?而且身为当朝太宰,恒现压力不可谓不大,萧炬每有重要决策,都不和其商量,反而信任袁慕之,崔诰等人,这显然是没有把恒现当成自己人。
这对恒现而言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,万一萧炬将城打成恒直一党,他岂不凭空受罪。
所以思来想去之后,恒现觉得还是应该和萧炬站在一边。
萧炬随后定了定神,朗声说道:“那就传旨给藩王,朕要清点藩王封地内士兵数量,用以征调北伐。此时就交由秦王去办。”
萧炬随后又对众臣说道:“在此事上,秦王的意思就代表朕的意思,众位可明白?”
下朝之后,恒直邀恒现到了府中。
恒直开门见山的说道:“侄儿怎可如此,你我都是恒氏族人,今日若被韦然以此名义削藩,下一步如何保证我们北人的利益?”
恒现诧异的说道:“原来恒公也看出来了?”
恒直苦笑的说道:“此乃阳谋,我又岂会看不出。不愿出兵就是抗旨不遵,出兵就是会韦然兼并。”
“既然恒公对一切都明了,那又何苦和秦王和陛下过不去呢?”
恒直闻言只是叹了一口气,随后说道:“北方士族两百余万人,尽皆以我们恒家为首。我若带头屈服,又如何服众。”
恒现只是摇了摇头,劝慰道:“恒公此言甚是荒谬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。率土之兵莫非王臣。如今早已不是后乾时期,今日的北方门阀也不是昔日的北方门阀。陛下皇权一统已经是大势所趋,除非再行悖逆之事,不然断无回转可能。”
恒直听后久久不语。恒现知他心中所想,于是又说道:“恒公切莫自寻死路,开弓没有回头箭。我知道你在西川,襄樊等地,还有可掌控的兵马十万上下,加上赵王的江州。可是恒公扪心自问,倘若战事开起,又有几成胜算?”
恒直闻言脸色大变,目光不善的看着恒现。
恒现注意到了恒直的目光,但是却装作没看到,只是说道:“当然,不是说一定会败给韦然。但是如此一来,就彻底将北方门阀推入到万劫不复之地。韦然又怎会没想通这一点,他如今在建康周围布下重兵,又频频在建康京口等地囤积粮草器械,你以为是为了防备北秦吗?”
恒直闻言之后更是大惊失色,待得到确定的答复后,恒直起身之后说道:“看来,我必须得去找一趟韦然了。”
韦然此时已然回到王府之中,听闻恒直前来拜访,韦然只是叹息一声说道:“果然还是来了。”遂命人在书房备茶相候。
恒直此时已经颇显老态,身体状况也大不如从前。
无奈其子恒玄尚且不能担当大任,故而家族所有事物都有他撑着。
见到韦然之后,恒直只是说道:“数年前,秦王流落南朝。可还记得是谁为秦王铺路朝廷,让秦王执掌兵权。”
“自然是恒公。”
“建康之变时,又是谁里应外合助秦王一战成名。”
“自然还是恒公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为何秦王现在要和本公过不去。你做你的朝廷权臣,我做我的门阀领袖,我们互相联手,共保富贵有何不可?”
“恒公想的是共保富贵,本王想的是昔日对恒公的承诺。一旦他日马踏河北,将故土分封给恒公。”
恒直听后,突然沉默了起来。确实,他和韦然曾经约定过,一旦天下一统,就将故土邺城分封给恒氏。
“就算前日有此承诺,秦王又何必步步紧逼。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