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会之上,萧炬面色阴沉的看着众臣,随后开口说道:“崔祭酒和廷尉已经将事情调查清楚,虽然没有直接证据,但是始作俑者大概率就是北秦。”
朝野上下顿时一片哗然,但是除了少部分年轻官员主张和北秦开战外,大多数官员选择了默不作声,作壁上观,仿佛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。
“陛下,太子之事关乎国本,如今北秦狼子野心,竟然妄图袭杀太子,此乃国仇家恨,怎可轻易容忍。”韦然此时站出来说道,随后韦然环顾群臣:“如今众位大臣皆不表态,试问如果你们的儿子遭遇如此险境,尔等还会莫作不作声吗?”
众臣顿时打了一个寒颤,周浦于是起身而出,带头说道:“秦王所言言之有理,既然是北秦所为,我等自然要向北秦讨个说法,太子乃我国储君,倘若当真罹难,我朝必然再兴风雨。”
“依本王看,何须讨个说法,直接兴兵伐秦。”韦然说话掷地有声,顿时朝堂之上雅雀无声。
“陛下臣愿以天雄军为主力,同时发各地藩王刺史之兵,秋季于江陵集结,同时令现西川刺史恒衡攻击葭萌关,微臣亲领大军攻打宛城。”
此言一出,满朝皆惊,尤其是恒直,脸色更是一变。
如此恒氏所仰仗之兵力,唯有西川恒衡的蜀军,以及部分襄樊军,韦然竟然要从西川和襄樊方向进攻,届时所用之兵大多为恒氏之兵,这是要削弱北方士族手中的兵权啊。
“陛下,各地藩王镇守一方,他们之兵不可轻出。不然流寇作乱,该当如何?”在恒直的授意下,许不凡出列言道:“而且朝廷刚刚安定数月,倘若藩王不满,必然又是头疼之事。微臣建议,如果真要北伐,天雄军,淮南军,三吴将士,兵马不下十万,足以攻打宛城。葭萌关易守难攻,恒衡之人马未必能战。”
韦然闻言,顿时大怒,说道:“你个文官,也敢妄言武事。如今城池之争,焉能易与?葭萌关如果易守难攻,为何一年前就会丢了葭萌关给北秦?”
许不凡正欲回话,韦然张口又骂道:“你个穷酸,天雄军,淮南军,三吴将士连年用兵,好不容易修养生息。你把他们当成牲口?他们自会留守京口,准备随时渡江攻击淮南之地。本王已有安排,岂容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在此聒噪。”
一番言语输出,许不凡顿时气血攻心,直接一口老血喷了出去,当场昏倒在地。
“秦王狂妄,当朝辱骂朝廷三品命官,难道这朝堂之上都不许人开口说话吗?”又一位北派官员,张景出列说道:“陛下,秦王如此行事,以后谁还敢议论朝政,不如有什么事情陛下和秦王直接商量,我等直接做就是了,何必还要开此朝会。”
群臣见有如此勇猛之人,于是纷纷表示附和。大有要将韦然口诛笔伐之势。
萧炬此时方才开口道:“秦王性子颇急,此事众人应该知晓。秦王所言确实不无道理,朝廷的赋税可不养闲人,藩王之兵也是朝廷发的饷银,朕征调有何不妥?如若藩王觉得不妥,那便让他们自己发军饷。”
“陛下,此举恐怕会让藩王们震怒啊。”
“笑话,按照这位大人之意,藩王封地内的兵就是藩王的私兵?朝廷不可调动?还是说藩王自己的封地就是单独的朝廷?不归我们大齐管辖了?”韦然此时厉声说道:“此言实在荒谬绝伦,王府有自己的护卫足够自保即可,兵马岂不能归朝廷节制?”
此言一出,众人竟皆语塞,不知如何作答。
恒现此时也只好在心中叹气,该来的还是来了,韦然果然要开始削弱藩王的实力了。
恒现无奈,只好说道:“陛下,臣认为秦王所言并非不无道理。他日我大齐国运昌隆,封地定然越来越多,如果现在就开了先河,出征不召藩王之兵,或者还需要给予好处,那么我们和周王室有何区别?”
看到恒现出来说话,萧炬内心也是颇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