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老头有点人脉,她也不会得这份白拿工钱,不需要每天上班干活的差事。
宋宁安很满意这份工作,拿着刚领到的二两月钱,花了五百文给老头买了百文钱的酒、下酒菜和一小包精米。
随后卖了狗子的药草,顶着高升的太阳,她溜溜达达回家了。
老头家在村中,他无儿无女,是村里的赤脚大夫,医德高尚,颇受村民敬重。
宋宁安一边敲门,一边喊道:
“老头,开门,我给你买好吃的了。”
她的话刚落下,门吱呀一声开了,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出现在宋宁安面前,十分高兴地接过食物,转头就走。
宋宁安翻了一个白眼,抬脚欲要进门,老头又转身吐槽道:
“哎,赵家可真是造孽啊!
不就是吃了一个馒头吗?
多大的事,竟对一个孩子那般刻薄!
怎么说这事也是因你小子起的,你也别在我这里晃悠,赶紧去帮帮狗子那孩子!
要是有法子就帮他脱离那个家吧!”
宋宁安收回迈出的右脚,望了一眼隔壁家。
越过篱笆,她就眺望到狗子那瘦小的身子在太阳底下跪着,摇摇欲坠。
自从认识狗子,她就知道他是个苦命的孩子。
但世间又不止他一个。
平日宋宁安只是搭把手帮他,其他就靠他自己立起来。
现如今…
宋宁安问道:
“老头你缺徒弟吗?”
老头一噎。
他一个人靠着半吊子医术都很难养活,再来一个小子。
半大小子吃穷老子,估计他得喝西北风。
那孩子虽好,他帮得了一时,却没能力帮长久,也没有精力应对赵家的麻烦。
老头没好气道:
“小子你医术在老朽之上,要收你收去,老朽不干。
行啦,你爱帮不帮,老朽早饭没吃就不招待你了。”
嘭的一声,院门关上。
宋宁安摸摸鼻子,转身之际与狗子的视线碰个正着,那双眸子灰暗,配上血迹斑斑的小脸,看得揪心。
宋宁安闭了闭眼,抬脚离去,狗子蔫头耷脑,宛若一颗小草失去生机。
宋宁安不知,她敲响村长家的大门。
得见村长,知道别人嫌弃她的身份,自觉没有应邀进屋。
她站在门口直接道:
“村长,我听闻今年赵丞相出了不少钱回馈乡里,让不少孩子得到了读书机会,是一件极好的事情。
这村里要是出了一桩人命案,你说这会不会影响村里名声,给赵丞相蒙羞?”
赵村长打量着宋宁安。
此人来了村里三年左右,素日就像个隐形人。
除了建房子找他之外,找他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过来。
今儿听他这么一说,赵村长知村里定是发生不为人知又极为重要的事,他皱着眉问道:
“宋小哥,怎的这般说话?”
“事情是这样的…”
宋宁安吧啦吧啦地将赵家事情说了一遍。
随后,她拱手道:
“我想买下狗子,还请村长帮个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