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们务必要护您周全,要是您少了一根寒毛,我们就不好过啊。”
不好过是好听的,打杀了也是有可能的。
银灯笑而不语,伸手摸了摸胳膊,犹豫了一下,最后揪了根睫毛下来。
“哝,已经少了。”
下人,“……”
少爷,别闹。
银灯把大氅解开,甩给一个下人,“怕什么,我奶奶又不是不讲理的人。”
下人心说,老夫人就是啊。
似乎预料到下人的想法,他整整衣服,“再不济,我护着你们。”
下人心想,您还是太天真,老夫人要弄我们,怎么会让您知道?
银灯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环着臂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张为泽,“我跟他说几句话,你们可以跟着,这总行了吧。”
几个下人对视几眼,交换眼色,退到后边去了。
张为泽凑近银灯,瞪了眼,隐晦地指着下人,“不是吧?你现在怎么比我阵仗还大?出个门儿跟避仇家一样。”
水里映出客栈的倒影,波光粼粼的水面上,楼的转角掠过一片衣角,绣着紫花。
银灯眯了眼看过去,兴趣不高地回着张为泽,“有什么办法?我奶奶不让我出来。”
张为泽是跟陆离一起长大的人,两个人小时候分过一块花糕,关系好得很。
张家的关系要比陆家混乱得多,
张为泽的母亲是个颇有经商头脑的女强人,早先还对丈夫抱着些儿女情长,可后来一房又一房的妹妹抬进门。
她也就熄了那个念头。
本来以为张母会大闹一番,却没想到人家姐姐妹妹叫得很是亲热,令张父也大跌眼镜。
张母不在意她多几个“妹妹”,就只在意一条,那就是她们都不能生下儿子。
她溺死第一个儿子的时候,张父还红了眼,要跟她和离。
却发现家产大部分都抓在了张母手里,张母提着刀子放在桌子上,要他自己选。
别人的命哪里有自己的重要,他也就熄了那个念头。
张为泽的父亲纳了十七房姨太太,给张为泽添了七个妹妹。
依照张为泽的说法,他们这些人,挤一挤能凑两桌麻将。
张父到处寻欢作乐,破罐子破摔,家里的生意什么都不管。
最后纵欲过度,死在花魁的床上,别人当做笑话传了好一段时间。
张母面无表情,找人把张父下葬,自始至终没有流一滴眼泪。
张父死了没几年,那些姨太太就想着离开。
张母也没阻拦,想走就走,想留就留,张家养得起,也丢得出。
最后就剩下几个有孩子的姨太太留了下来,想着在张家只要老老实实,总归不会缺吃少喝。
张为泽因为家里的原因,张母不让他跟那些妹妹们玩。
小时候有些自卑内向,没什么朋友,沉默寡言。
陆离第一次上学堂的时候,就跟张为泽坐在一起,为了表示好意,就把从家里带过来的花糕分了他一半。
张为泽捏着陆离给的半块花糕哭得稀里哗啦,陆离见他哭,吓着了,也跟着哭。
这一给,还给错了。
从陆离给他半块花糕之后,就经常赖着陆离,每天都要从家里带着点东西给陆离分。
陆允听说了,也不好让自家孩子老是吃张家的,也让陆离每次上学带上一点。
来来往往,张为泽一赖就赖了陆离十几年。
小辈们关系好,连带着张家和陆家的生意也相互掺杂。
张为泽把手背后,他刚从家里逃出来,那些生意经实在是没劲透了。
他的脸上露出忧郁,“阿离啊,你相信爱情吗?”
银灯一愣,犹豫一瞬,“不相信。”
张为泽脸上空白,没料到自己兄弟会不按常理出牌。
“不是,你上次还说一见钟情是有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