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养老。
他幼时在夏安居住,他爹每次牵着他的手路过太师府,都要深沉的叹上几口气,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以后他要敢学这陈雁大义灭亲,他一定先宰了他,然后再自尽。
这个传说里的人物就这样立在了自己面前,并且笑眯眯一脸活得不错的模样。
柳钰有些惊讶。
“哦,你去找林落羽吧,他有过寒草。”
陈雁摸了摸鼻尖,眼底划过一抹坏笑。
“落羽师兄?”
“落羽师兄?”
柳钰与王生一异口同声,万分不敢相信的样子。
“你们认识啊?那更好办了呀,直接去找他,让他来救你爹。”
陈雁大剌剌说完,看着王恒之又道,“行了,现在我们谈公务吧。”
“王大人?”
陈雁疑惑的看向王恒之。
王恒之双眼紧闭,已经昏死过去。
“哎,你咋了王大人?”
陈雁疑惑不已。
席明嘉上前一步听脉,“惊吓过度,晕厥。”
哈?陈雁摸了摸鼻尖,谁吓他了?
王恒之被扛回房间休息,这边柳钰跟王生一颠颠儿的跑到横一刀的家里。
柳钰看见自家大神的那一瞬间,直接泪奔,差点哭倒在他怀里。
林落羽看着自己刚换的袍子,就这样被鼻涕糊住了,有点懵,有点嫌弃。
柳钰抹了一把眼泪,伸手,“给我寒草。”
林落羽去推他的动作顿了顿,“要那个做什么?”
柳钰一听他这话,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,他死脑筋守着金子当坨屎,谁都想到了,就是忘了他的大神。
“我爹中毒了,我需要寒叶救人。”
林落羽:“……”
艹——
当初寒叶在他袖子里揣了这么久,当个累赘,现在居然……
“寒叶……用完了。”
林落羽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。
“什么——”
柳钰瞪大了眼睛,他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,直挺挺的倒在林落羽的脚边。
给了希望,又给绝望,命运在跟他开玩笑。
林落羽蹙了蹙眉,弯腰戳了戳柳钰的娃娃脸,“你先起来。”
“唔……我爹要死了。”
柳钰这几天一直撑着自己的情绪,此时见到林落羽莫名的控制不住,宣泄了出来。
眼泪鼻涕糊了满脸,断断续续的说道,“北边的雪山里有寒草,最快的马日夜不歇也要三个月走到,采药送药折腾一遍,我爹重新投一次胎都能学说话了。”
林落羽脸色黑了黑,“谁跟你说寒草长在北边的雪山?”
抱着医药箱,缩在王生一身后的席明嘉怯怯露了个头,“呃,我说的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