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今的益州城是在益州古城原有的基础上扩建的,曾经的南诏古国的国都,城里的主干道继承了几百年前的辉煌,人声鼎沸,如水如潮。
不似当年,胜似当年。
益州以益州城为中心,四周分布七个郡,共三十七个县。
苏子赡一出酒楼,走走停停,拐进一小巷。
一道身影左看看右看看,悄悄的跟进小巷。
“啊!”
苏子赡一个脑瓜崩弹在尾随的温晴头上,抬头不知所以的温晴眼神慌乱,嘟着嘴试图掩饰什么。
“跟踪我?”苏子赡玩味的笑问道。
温晴最看不惯他这副样子,脾气一上头,推开苏子赡,一巴掌拍在一旁的申非肩上,傲然说道:“不要脸!我是来找申非的,申非受了重伤可不能跟着某人乱跑。”
申非挨了一巴掌,吃痛的看着温晴,眼神闪动,似乎说着:你也知道我有伤啊。
“申非既然是来找你的,你就跟着她。”
申非是管家的小儿子,从小和这两人长大,不好诗书,酷爱习武,被夫子说“愚钝”,被将军赞“武才”,可即使再愚钝,还能不知这明摆着就是夫妻俩在拌嘴,开口为温晴打圆场。
温晴转动着她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眸子,撅嘴轻哼一声,装作毫不在乎,身体却很诚实的跟上苏子赡。
跟在申非一旁有一会儿的温晴忍不住悄悄问道:“他今天怎么没去青楼?”
申非憋住笑声,连连摇头,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。
“这人转性了?”
一路上,但凡路过的饭馆客栈对苏子赡都是盛情邀约,巴不得他赏脸白吃自家一顿。
温晴咳嗽一声停在名为“巧食肆”的客栈门前,瞄一眼苏子赡,拉着申非大摇大摆的走进客栈。
苏子赡揉揉眉间,无可奈何,转身跟着进去。
巧食肆,前一个月新开的客栈,主打蜀州菜。
三人坐在二楼靠窗边,温晴把店里所有名菜点个遍,大大小小十道菜。
起初掌柜的不知三人来头,小二一提点,摄齐小步轻快上楼。
苏子赡,益州最有名气的饕客,所以才有先前争先邀请的那一幕,若是能从其口中得一“尚可”,店家估计高兴的失眠几晚。
“方才不知是少将军,还请您见谅。”
躬身作揖的掌柜操着一口别捏奇特的官腔话,一股浓厚的地域味道,自带幽默的感觉。
“掌柜的是蜀州人士吧。”
“正是正是,前月我家二郎自愿调遣到益州边军做校尉,一家子也就跟着过来。”
闲聊之际,桌上的菜几乎上齐,掌柜的不敢打扰苏子赡用膳,借口去催催最后一两个菜离去。
麻婆豆腐,辣子鸡,回锅肉,鱼香肉丝,水煮肉片,清蒸鲶鱼……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蜀州菜系。
咽咽口水,开始动筷。
一口鱼香肉丝,温晴眼冒星光,反复品味;一口辣子鸡,辣到直吐舌头,不停哈气。
申非此刻只顾大口吃喝,如此美味佳肴,怎能不让人嘴馋?
吃进嘴里,咽入肚里,才让人心甘。
自古巴蜀尚滋味、好辛辣。
酸甜辛辣,各有滋味。
苏子赡始终面色如常,细嚼慢咽。
桌上两人早已见怪不怪,苏子瞻连益州官场老爷最爱的飘香楼都是仅用“尚可”二字评价。
温晴怕辣,偏爱吃辣。
一桌子菜辣的温晴眼泪汪汪。
苏子赡招来店小二吩咐其找人去西市买壶热腾的牛奶。
他自己则是倒上一杯蜀人爱喝的贡茶,自念道:“蜀人眉茶曰葭萌。”
吃饱喝足,留下“尚可”二字,百文钱,悄然离去。
掌柜的媳妇看见那“尚可”二字很是不满,在掌柜耳边念叨,却被掌柜骂“妇人之见!”
“整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