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骑快马加鞭奔驰进入城门,益州城是严禁在城中策马疾驰的,一经发现必是严惩不贷,可现在是顾不上什么责罚了,事态紧急,万一稍一耽搁坏了时机,那更是担待不起。
在苏子赡的马车进城时,将军府上下忙的不可开交,厨房,药房,卧房都在火速筹备着,力要在苏子瞻到府前准备就绪。
护送的五百骑在进城后只留下了一百骑,以往苏子赡回城,每次迎接的五百骑都会在城门停下,不似这次有百骑紧紧跟随。
虽是一百骑但也是难得一见之景,引得街坊四邻,市井小民都驻足观望。
益州城可是多少年没有遇到有如狼似虎的苏系骑军护送的情形了,尽管是苏家骑军,但鲜有人往苏家人身上想,毕竟那爷俩儿低调惯了。
于是乎纷纷猜测大半是京城来的人物,后来不知是谁认出来这是苏子赡的马车,惊呼了一声少将军回来了,这下可好,人群霎时鼎沸,益州城内一下子炸开了锅。
一些四处行骗的江湖小道麻溜烟儿的跑了,有的甚至算的上是“丢盔弃甲”,不见半分仙风道骨,相反路边的小乞丐们开心得合不拢嘴。
“少将军回来啦”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,以电闪雷鸣般的惊人速度传遍了整座益州城,要说最为开心的是书院的孩童和城内几座青楼的花魁们,前者喜有时课堂上不再是古板的夫子,而是和煦有趣的少将军;后者喜少将军赋词谱曲的诗词歌,随便赏其一首方可让其名声大噪。
一百骑整齐列队在将军府前,申非先行下车,守在门前的管家见着他那鲜血染红的衣衫,心头一紧,暗道不好,少将军他莫不也是……
苏子赡和温晴下车时,除温晴的的脸红肿点儿,并无异样。
管家见此长舒口气:无恙就好。
苏子赡本来是处于晕死状态,是硬生生的被温晴掐人中掐醒的,看着温晴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,苏子赡吃力的吐出三个字:“好哭狗。”
于是车内又不得平静,一路闹腾回来。
快步走出迎来的苏异心中悬起的石头如自然落下,如管家一样觉得苏子赡并无大事。
当苏子赡跨进大门的时,一口积蓄已久的血涌上心头喷出,身体踉跄,若不是温晴扶着,必是倒地不起。
苏子赡背后那道触目惊心的刀伤一下暴露在大家眼中,管家心头一惊,而后大声道:“愣着干嘛,快扶少将军回房!”
几个被刀伤吓懵的丫鬟眼中带着点泪花,于慌乱悲愤间扶起苏子赡。
“王武!”苏异面色阴沉,沉声叫道。
一股久经沙场的杀戾气席卷开来。
“卑职失责,请将军降罚!”王武毫不犹豫的摘下佩刀,双手举刀,单膝下跪。
“人呢?”
“禀将军,那五人被马拖去地牢了。”
“嗯,跪着吧。”
苏异一挥衣袖,快步走进府内,在廊亭中忽然停下,思索一刻指着王武道:“派人再将那五人依你的法子嘛,绕城三圈。”
“就三圈?”
王武的一个反问把苏异整愣乎了,当即慢笑道:“那就五圈。”说着还伸手比个五,在自己眼前晃悠一下。
“嗯……对,别玩死了,不然老头子我可不好交差。”
“末将领命!”
屋内苏子赡趴在床榻上,脸色泛白,疼晕过去,一个白须老头在给他把脉,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背上的伤口。
“王麻子,我儿无恙?”
“刀含内劲,且看样子下手之人收力了,所幸并无大碍,需多加休养身息,按时服药、擦药。”
被唤作“王麻子”的医师提着药箱走出,看也不看跪在内院的王武,在路过时二话不说,一脚踹在王武身上,斥责道:“没用的东西,丢老夫的脸!要是出个什么事,你叫老夫死后有何脸面去见逝去的夫人!”
“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