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出无常,不怪武小子。”苏异示意王麻子回去,自个儿带着王武去了地牢。
整整五日,苏子瞻的脸色才红润起来,自觉自身恢复无二,就带着也是伤病初愈的申非偷偷出府。
按照他的说法,将军府这屁大点儿地一刻都待不了,何况是一下待了足足五日。
这将军府确实不像一个驻军大将军的府邸,或许是承了夫人固有的简朴,府邸不算大,整体成简约式,府上侍女、下人仅是够用就可。
府中最为突出的要属苏子赡的卧房别院,外表不露异象,内却令藏乾坤。仅就进屋的小门坎就是上等的梨花木,满屋铺的竟是南阳的真丝地毯。
另有一件青花瓷龙纹瓶堆放于花梨木大理石几案上,几案上还设着文房四宝,数幅苏子赡的书画作品。
蜀地的竹编藤椅,一对虎头核桃,养着满满一缸的剑尾、小锦鲤、米虾的巨型青花瓷碗,更有宋朝时的淡金色古铜宣炉……
在申非看来,苏子赡出门定是要去红绡纺,私会头牌花魁媚千柔。
这红绡纺里的其实都不过风尘女子,夫人去世那年,苏子赡与苏异大吵一架后,自说是不学无术,花天酒地,游手好闲,住进红绡纺,也就是那时红绡纺开始力压月影阁,飞花宫等几个青楼。
苏子赡每题诗谱曲一首,红绡纺就红火一时,自此红绡纺的老鸨便对他唯命是从,毕竟他就是活脱脱的摇钱树。
一想到红绡纺,申非就是激动,自己也可以去赏赏眼了,放在以前申非或许是一猜一个准,可今天的苏子赡却是另有心思,这恐怕要让申非失望了。
眼见苏子赡往红绡纺反方向走去,申非连忙跑到跟前,用尽毕生所学的肢体语言,支吾着指着后方,苏子赡握住他的手指扯着他继续向前走。
路上的申非有点摸不着头脑,还一股脑儿的回想益州城内大大小小的青楼哪个在这个方向,直到远远看到鸿鹄书院四个大字,才明白过来不去去青楼啊!
“公子,不去红绡纺吗,你去书院做甚,今天学生和夫子都休假……”
进入书院一待就是一个多时辰,苏子赡出来,面带喜色。
申非摸不着头脑,苏子赡不想说,他也不敢多问,唯有默默的跟着往回走。
“上回咱说到先帝第三次远征,亲率三十万主力军北上。”
一声碰响后又有朗声传出,“前两次远伐瓦哈、突厥,这次则是戎狄!另一个兴起的游牧民族。”
苏子赡不知不觉的走进酒楼,随意找一角坐下,店家掌柜看清那张俊俏脸儿,马上让小二将本店最为名贵的醉花雕献上。
说书的是个年迈老者,老人欲言又止,此举引来的竟是整栋酒楼震天响的喝彩声,好一番热闹喧沸。
说书先生大袖摇摆,哈哈一笑,伸手抓起那块惊堂木,重重一敲桌面,继续道:“当年戎狄的大王狄马哈扬言要攻击臣服于大夏的阿鲁台,以隐蔽其南下袭扰夏边的企图。”
“先帝闻报,自然是不答应,立即调兵遣将,运粮备战。季仁八年三月,率三十万大军北上,六月,大军抵达边疆后一路捷击。”
老人又是一拿一放,醒木再次猛然敲桌。
“除此外,镇北侯也领十万大军挂帅出征,与先帝成夹击之势,先帝命骑军诱敌深入,歼敌三万余;镇北侯一路北上,斩首七万余。两军会晤后乘胜挥军北进,直到大漠深处。”
老人又一挥板,中气十足道:“强敌远遁,放眼四顾,悲风扬沙。”
“好!”酒楼上下,几十桌客人,齐齐轰然喝彩。
“你们听到的全是我所讲到的,试问诸位又有谁知道我没讲到的呢?”
全场鸦雀无声。
“看来是鲜有人知,大夏之所以能大获全胜,背后离不开我大夏六万余大好儿郎的血命,六万啊!”
“而今太平盛世,蛮夷来朝,谈何容易!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