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卧在床上的江幼薇又惊又怒,嘴唇颤抖地指着江庭雪怒问:
“你要干什么?你……你竟然敢来我的院子里撒野?”
江庭雪淡淡地笑了,讥诮地看着江幼薇轻声说:
“我为什么要来撒野,二妹妹不是很清楚吗?何必再多此一问?”
江幼薇瞬间明白了江庭雪是什么意思,眼神便开始躲闪起来。
原本听到江庭雪平安回来,江幼薇已经和钱嬷嬷商量好了对策,觉得就算去江启年面前自辩,她也不会落了下乘。
论哭和装柔弱的功夫,江幼薇自认为没人可以比得过她。
可江庭雪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打上门来,却是大大出乎了江幼薇的意料。
江幼薇乱了阵脚,江庭雪却镇静无比,笑看着江幼薇说:
“二妹妹,你若不肯说实话,那我便要让伺候你的人吃些苦头了。”
江幼薇犹自嘴硬,恨恨地看着江庭雪说:
“你少得意,你敢动她们一指头,我就告到父亲那里去,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装你的贤淑善良。”
江庭雪忍不住轻笑出声,看着色厉内荏的江幼薇含笑说:
“若我自此不打算再装贤淑善良了,二妹妹打算怎么办?”
江幼薇愣住了,跪在地上的钱嬷嬷却愈发慌张起来,急忙扑上去把孙女白兰护在怀里。
白兰并不知道钱嬷嬷去王家的事情,所以此刻还是一脸的茫然。
江庭雪依然面带笑容,说出的话却无半分温情可言:
“钱嬷嬷年纪大了,去给王家大公子通风报信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辛苦她,清荷么,如今怕是也得不了二妹妹的信任去办这样重要的事情,那就只剩下白兰了。”
江庭雪眉梢微挑,指着白兰吩咐几个虎视眈眈的婆子说:
“掌她的嘴,打到她肯说了为止。”
几个婆子冲上去将钱嬷嬷拖开,另有两个婆子抓住白兰头发强迫她将脸仰了起来。
掌刑的婆子身高体壮,一双大手如同蒲扇一般,只打了几个耳光,白兰便含着血吐出了几颗牙齿。
白兰本就是当做副小姐一般养大的,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,顿时就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:
“二姑娘,祖母,救我!”
钱嬷嬷心疼得浑身打颤,可一迎上江幼薇阴森森的眼神,她就打了个寒颤不敢说话了。
不大一会儿,白兰就晕了过去,可钱嬷嬷依然什么都不肯说,只拼命地朝着江庭雪磕头求饶。
江幼薇就得意起来,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庭雪。
江庭雪并不着急,甚至还很有闲情逸致地欣赏了卧房墙上挂着几幅画,然后才转身看向钱嬷嬷问:
“嬷嬷确定不肯招了是吗?”
钱嬷嬷浑身颤抖,只流泪看着昏死过去的孙女颤声说:
“老奴什么都没做过,没什么可招供的。”
江庭雪点了点头,也不再多废话,径直吩咐郑嬷嬷说:
“去告诉福伯,府中下人无论男女,即刻都召集到二门口。”
又看向英梅说:
“将白兰架到二门口,扒了裙子和亵裤打十个板子。”
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,郑嬷嬷和英梅还没反应过来,钱嬷嬷已经绝望地尖叫起来:
“大姑娘,你这是要我一家人的命啊!”
一个还未成亲的小姑娘,当众被了扒了裤子打板子,那还不如现在就被打死了的好。
江幼薇也惊惧不已,往床角缩了缩颤声说:
“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干的出来,你就不怕遭报应?”
江庭雪就又笑了,重新坐回圆椅中对江幼薇说:
“说到伤天害理,我自认为不如二妹妹十之一二。”
说到这里,江庭雪忽然收了脸上的笑意,神色冷厉地吩咐婆子们立刻将白兰拖出去。
钱嬷嬷尖叫一声扑上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