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杀了北戎王?”
孙国公一脸大惊失色的样子,看向屈乐长,又问道: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北戎已经不成气候了,只要我想,拿北戎王的人头很简单。”
好歹,屈乐长也替北戎掌了一段时间的兵,虽然在对战厉云卿时,屡战屡败,可是他调转枪头,出其不意的拿下北戎王的人头,还是轻而易举的。
“如今北戎大败,国公爷手掌几十万大军,大可拿着北戎王的人头,揽下厉云卿的所有功劳,在天下英豪面前打响名声。”
屈乐长替孙国公献计,这人头是他本来打算拿回护城军之后,用来向帝都邀功的,但现在的护城军,与屈乐长所认识的护城军完全变了样。
他只能临时改变计划,将北戎王的人头送给孙国公,算是他的投名状。
要知道,孙国公囤了几十万的大军,就算孙国公不说,可他的野心也暴露无遗。
天景国常年被北戎骚扰,对付北戎人早已经成为了天景过的政治正确。
只要孙国公拿着北戎王的人头,他就能赚取民间一波好感。
到时候,人人只会找孙国公投军,而不是削尖了脑袋,想进神策军。
孙国公沉默的盯着桌面上放着的人头,北戎王他当然认识,当年他随着老厉王征战北戎时,就与这位北戎王打过数回交道。
真是岁月不饶人呐,当年意气风发的北戎王,如今也成了个两鬓斑白的老人。
还被人呈上了头颅。
孙国公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,让人收了北戎王的人头,才看向屈乐长,
“既然你这么有诚意,还向老夫献上了这样贵重的一份见面礼,再将你拒之门外,倒显得老夫无情了。”
“这样吧,我这里的斥候营正缺人,你还是做回你之前的校尉,领着老夫的斥候营,去别院见见齐王吧。”
坐在他对面的屈乐长,脸上稳操胜券般的笑意,一点点的消散,他面露不满的看着孙国公,
“你就让我做个校尉?”
他知道孙国公手握几十万大军,他在北戎好歹也带过三十万大军,如今孙国公只给他一个斥候营。
这是看不起他,还是过河拆桥?
孙国公皮笑肉不笑,
“屈校尉拿下北戎王的人头表忠心,不就是为了将自己以前做的事拨乱反正吗?如今正是体现你能力的时候,只要你能替老夫找到齐王及那位侧妃娘娘,老夫即刻让你坐个将军。”
所以,这只老狐狸只是想拿走北戎王的人头,顺便打发了屈乐长而已。
他以为屈乐长会受不住激,要么拂袖而去,要么暴起杀人。
谁知道,屈乐长只是坐在原地,脸上的神情复杂又阴晴不定。
过了半晌,屈乐长阴沉一笑,
“国公爷说的对,不就是去别院找齐王及侧妃嘛,此事定然给国公爷办妥了。”
孙国公也是笑,只是笑不达眼底,
“切记,齐王生死不论,但侧妃娘娘,及她肚子里的孩儿,一定要毫发无伤才行。”
这话的意思很简单,孙国公要干大事,一定还是要师出有名才是。
屈乐长垂目,掩下眼中的诸般算计,领命出了门。
驿站外面除了斥候营外,还有一批他之前从护城军里策反的护城军武官。
那些武官见他出来,便纷纷上前询问。
护城军带不走,他们如今又从北戎离开,如今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,若是不能重新掌兵,找回一呼百应的感觉,人生大概就再也辉煌不起来了。
所以屈乐长说要来找孙国公,大家都充满了希望。
但是屈乐长只是沉着脸摇摇头,直说道:
“先去别院找齐王侧妃。”
一群人带着一支斥候营,满心憋屈的前往齐王别院,趁着夜色出发,天快亮了,终于到了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