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干脆杀了他们,我们天一谷绝不容忍叛徒。”
袁幼瑛盯着那些分舵弟子的背影,刚想动手,却是话音刚落,城楼就哗变了。
一枚信号弹从城楼弹入天际,划破了夜空。
王建提着剑,带着一群护城军在城楼上和屈乐长的人干了起来。
他怒声大喊,
“你们是什么人?上城楼来做什么?”
谢尤上前两步,他的身上穿着护城军中郎将的战甲,嗤笑一声,
“看清楚我身上穿着的是什么,我是护城军的中郎将,我说南线城由我来接管,你若不听令行事,以军法处置。”
城楼上的护城军们,纷纷扭头看着王建,南线城是一座刚刚建立起来的新城,新定居来的富户百姓不少。
南线城的护城军,也都是新征召入伍的。
他们完全不知道谢尤这个中郎将曾经叛变一事。
王建一脸刚直,
“我不认识什么中郎将,从老子当上护城军的第一天起,就知道老子要效忠的人,就只有小厉王妃娘娘一个,除非是娘娘本人亲自来,否则谁也不能接管南线城,就连护城军来了也不成!”
护城军可是小厉王妃的兵,是小厉王送给娘娘的,南线城也是娘娘吩咐了工部,一砖一瓦造出来的。
什么谢尤中郎将?不认识,也不可能听他几句话,就把城楼都让出去了。
谢尤气道:
“如今的护城军,竟被个女人管成这样目无军纪的样子,我若不好好整顿整顿你们,护城军就完了。”
骂完,谢尤上前,和王健打了起来。
他身后的屈乐长也抽出剑来,加入了夺城。
只听他怒声喊道:
“我是屈乐长,你们的小厉王妃曾经是我的未婚妻子,你们既然是小厉王妃的兵,那我现在让你们听我的......”
“呸,屈乐长!你还有脸回来,别以为你梭摆了几个老护城军将领,就能让我们听你的,做梦!”
王健一听屈乐长这样污蔑小厉王妃,心中又气又怒,大吼一声,
“为小厉王妃而战!”
“为小厉王妃而战!!!”
四周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口号声,城楼上的护城军气势如虹,硬生生的将屈乐长带来的那些人给杀下了城楼。
谢尤在一阵仓皇的应对中,朝屈乐长大声喊道:
“这行不通了,谁知道护城军居然彪悍成了这样。”
现在的护城军,已经不是谢尤当中郎将那时候的护城军了,曾经的护城军只要给点好处,谁都能带走。
可是现在很显然,根本忽悠不走这支队伍了。
屈乐长也觉得这情况很棘手,他和谢尤带着曾经的一群护城军叛将,一路杀出了南线城。
刚出城门,远处的高地上,一袭红衣飒飒的花锦,拉开了手中的弯弓。
南线城离这里并不远,收到王健放出的信号,花锦就立即骑马过来了,正好撞上屈乐长和谢尤,带着一队残兵从南线城里杀出来。
屈乐长看过来时,花镜已经松开了紧绷的弓弦,利箭射出,屈乐长的头一偏,伸手一拉,将身边的谢尤拉到了身前挡着。
那一根箭尖,最后直接射入了身后谢尤的眉心。
他瞪着眼,看着屈乐长,仿佛不明白他为了屈乐长鞍前马后的忙活,怎么屈乐长到最后拿他挡了箭?
一直到死,谢尤都没想明白。
“走!”
屈乐长丢开谢尤,领着十几个残将从城墙下一路逃,接着夜色,取得了一线生机。
待花锦打马上前,谢尤已经死的透透的了。
王健从城门里追出来,黑夜中,正好看见身穿护城军将军铠甲的吴天。
觉着吴天有点眼熟的王健,愣了愣神,脚步一停,身后的那些护城军也跟着停了下来。
有护城军悄声